二寸见方的凹进去的方洞,方孔里面有一个圆孔,圆孔里面又有铁板。司徒函辉将拇指伸进洞中,又推又转,铁门还是纹丝不动。
老者上了楼,将铁管插入洞中转了几转,铁门慢慢的开了。他抢先而进,隔壁一人阴沉沉的道:“都退出去,我只要一砍断铁索,他立即就身首异处。”
朱以海被仰绑着放在一块铁砧板上,离他头顶的上方悬着一把巨斧,巨斧的上端吊着粗大的绳索,绳索的另一端穿过屋顶的一个铁环通到另一间牢房。只要隔壁那人一放松绳索,朱以海立即身首异处。
朱以海面露惊恐之色,时隔一日,他的形容甚为消瘦,脸色灰暗,眼神已毫无生气。他道:“多谢各位英雄豪杰舍命前来相救,牢房坚固,外面一堵,万难逃脱。天潢贵胄一逢末世,大都难逃厄运。天道无情,你们不必再为我枉送性命了。”
“王爷,”司徒函辉飞身上前欲解开朱以海身上的绳索。这时,那巨斧刷地落了下来。那老者纵起丈高,抓住了另一端的绳索。怎奈人轻斧重,巨斧仍向下掉落。那老者“嗯”了一声,面上隐隐泛起一层紫气,双臂猛一用力,阻住了巨斧下落之势。司徒函辉趁机解开了绳索,将朱以海扶了起来。
朱以海脸容惨然道:“天要亡我,你们何必舍身相救?国破家亡,江东百姓又受我之累,我实无颜见太祖皇帝于地下……”
司徒函辉背起朱以海在众人的护卫下冲出牢房,街两旁大火未熄,火光映得如同白昼。堵在门外的清兵,识得众人的厉害,惊恐万状地散了开去,任方国安在后面催促,不敢围上前来。
老和尚朗声道:“奸贼方国安在吗?”方国安催马而出。老和尚缓缓道:“姓方的你给老衲听好了,快通告手下,赶快打开四面的城门,你若要活命,让清兵全部退开,若有人胆敢暗施一枪一箭,老衲立毙了你的性命,不信,你就瞧瞧。”他伸手指了几指,前面的几个清兵顿时萎顿在地。
方国安顿感毛骨悚然,连那匹战马都惊吓得退了数步,如果反王朱以海从他的手中逃脱,那罪名就大了。对手虽然厉害,也只得拼死一战。他不信区区几个反贼,能从他的千军万马中逃脱。正在他思虑之际,老者和老和尚双双御风般地飘到清兵的面前,手起掌落,直向他杀来。他见情势不妙,掉头便走。这一下,清兵更乱,互相践踏,丢盔弃甲地败了下去。
七人一路砍杀,无人敢直撄其锋。出了东门,老者对和尚道:“咱俩本来游越王台,恰遇上了一场变乱。人已救出,咱们也该走了。”说毕,再也不看众人一眼,双双飘然而去。
林紫薇问司徒函辉道:“师兄,那老者是谁?和尚又是谁?”司徒函辉望着远处的身影,一脸的茫然,他忽想起那老者深奥难测的功夫,问朱以海道:“王爷,那老者的功夫与你似乎有莫大的渊源,难道是你的师父么?”
朱以海这才惊魂稍定,道:“是不是我的师父,我也不敢确定。三十多年不见,即使站在我的面前,也认不出了。”
刚才情势危急,谷幽兰未曾细辨,现静心一想,那老者的身材有几分像大仇人诸葛长虹,她懊恼万分地追问朱以海:“你师父是谁?”
朱以海道:“他以前曾告诉我,他姓诸葛名长虹。”
“你为何不早说!”谷幽兰伸掌向朱以海的脸上掴去。陈梦瑜伸手接住,道:“谷女侠,这可使不得。”
谷幽兰恨恨地一跺脚,向老者与和尚所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
十九、神秘地宫(上)
忽然,朱小鹏的背后发出一阵冷笑声。他刚待回头,一个蒙面人已点中了他背部的大穴。他仰面跌倒在地,浑身动弹不得。蒙面人命令道:“先将三人带回地宫之中,再作打算。”树后闪出七人,正是关东七煞。
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