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仪听了之后,难过的看着夏如谨,“妹妹,辛苦你了,都是姐姐没用。原本以为进了宫,便可以娘和你、弟弟的日子过得好些,什么事都能帮着点。没想到却是什么用处都没有。”说起这个,夏如仪不免黯然神伤。她原本能挑个称心如意的夫婿,与其相敬如宾的过日子,只是在国公府时,她经常看到自己的娘不被夫君重视,被姨娘们欺负,连带着她们三姐弟也常常受到姨娘们和弟妹们的欺负,她为此愤怒与不甘,为了能让自己的娘和亲生弟妹能够过得好一点,她便选择进了宫,想着做上皇帝的宠妃,好让夏国公因此对她的娘多几分眷顾,她的姨娘也因此有所忌惮。可惜,进了宫她才发现自己过于天真,先不说能不能帮到她的亲人,就连做皇帝的宠妃这路也甚是艰难,即便她做了宠妃,她也不知道自己最初的初衷是否实现,因为这深宫红墙几乎让她与外面断了联系,她在深宫里常常也自身难保,就更别说宫外了。
夏如谨听了夏如仪的话,方知夏如仪进宫的初衷,她一直以为夏如仪要不就是仰慕月昊天而进的宫,要不就是圣命难违,被自己的姑姑太后让月昊天下旨召进宫的。其实,在她看来,夏如仪实在是没有必要,她们的娘有个太后姐姐,有个大将军哥哥,都不曾让府中那些人忌惮,就算她做了宠妃,那又如何。只是,这一片赤子之心倒是挺让夏如谨动容的,一个女子为着保护家人选择进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从此勾心斗角,寂寞一生,想想都让夏如谨为之心疼。“姐姐,其实你进宫以后,府中的那些人已然收敛了不少,怎么能说一点用处也没有呢。就连我,嫁进西安王府,里面那些人包括西安王爷也曾因为你而我面上多有敬重,不敢放肆。姐姐,你的用处可是打着呢。”
夏如仪却是不相信,“这是真的吗?莫要哄你姐姐我宽心,我心里自个儿清楚,若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西安王爷又怎会休了你?”
夏如谨对此却说:“姐姐,方才谨儿也说过了,西安王爷能休了我,其实也有我的功劳所在,我是自愿离开那里的。姐姐,我可是你妹妹,怎么连我的话你都不相信了吗?”
夏如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姐姐信你便是。”
夏如谨看着正值妙龄的夏如仪,美丽端庄,善解人意,若是许在平常人家,指不定过得多么幸福,如今却要在这里受煎熬。她不由得问了一句,“姐姐,你可曾后悔过进宫?”
只见夏如仪笑笑,回道:“不曾。”
夏如谨忽然鼻子一酸,就为这‘不曾’二字,她决计要让夏如仪过得好好的。“现在你怀有身孕,万事皆要小心,衣食住行方面多留几个心眼,莫要遭了别人的毒手。”
夏如谨的话不由得让夏如仪开怀一笑,“这乍听此话,还让我以为是娘在这里呢。”
“姐姐,我在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倒好,取笑我。”夏如谨瞥了夏如仪一眼,佯装恼了。
夏如仪见此,渐渐的止住了笑,认真的道:“姐姐在宫里也不是两三天了,什么手段也见识过,姐姐心中有数,你莫要瞎操心了。回头照顾好爹娘和弟弟,等着抱侄子吧。”
夏如谨听了,不禁莞尔。她想着该叮嘱的也叮嘱了,只是眼前夏如仪最大的劲敌李诗萱如今圣宠不衰,国公府和太师府又因上次之事不和,恐怕李诗萱会趁机对夏如仪不利,为了夏如仪打算,她便向其了解了一下李诗萱得宠之因。只是,夏如仪了解得也不是很清楚,她偶然有一次听月昊天提起过,大概只知道北文帝在位时,康定王爷谋反,永庆帝带兵讨伐,兵乱时康定王爷命人抓了月昊天和月浩宇,意图用以要挟永庆帝,幸亏当时保护月昊天和月浩宇的人誓死保护两人,方让他们得以逃脱。当时是冬天,外面冰天雪地,两人逃到荒野外,人烟荒芜,两人又饿又冷,他们整整在野外呆了一天两夜,就在他们奄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