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吕宁,及其内三堂首席万蛟堂主南荒一煞孙奇及两大护坛『蟒山双奇』锺氏兄弟所亲躬,沈师弟被那孙奇以利掌削去四指,派中弟子亦损伤不少,那知天果报应,丝毫不爽,这匹人全丧在老前辈及江贤侄手中,也算为派中各人报了仇……”
飘萍叟一口气说到这里,却不由望着自己二师兄马龙的尸体落泪,状极哀痛。九天神龙华明轩深深的叹了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衰弱的道:“这次金衣帮已是倾巢出动、大举来袭,怒江一派尚能支撑,更且反败为胜,这全是厉老前辈、卫岛主,及青儿等的大力协助,否则,只怕吾等现在早已死无葬身之地,鸡犬难留了。想想真是令人不寒而栗,假如不是他们,仅凭金衣帮一半的力量,怒江一派已是无力抗衡……”
忽然,华小燕哭叫着挣开众人,伏进乃父华明轩怀中,华明轩轻拍着她的肩头,边道:“傻孩子,哭什么呢?一切都成过去了……”
说到这里,他转首向江青道:“青儿,你适才的武功现示,为师几乎已不敢相信自己这双老眼了,金衣帮的一流高手,几乎已全数被你消减……唉,青儿,为师再告诉你一次,为师瞎了眼,错待了你,唉,你叫为师用什么方法来补偿呢?……”
老人形色凄凉,满头华发,他又低下头去凝视着自己二师弟的遗骸,点点老泪,又簌簌酒落。江青默默的为恩师拭去泪水,小心扶他生好,亲情孝意,表露无遗。
这时,满面忧伤的闪雷邢铮挟着一方以黑油纸包扎着的木盒到来,他已在这段时间里,用长离岛特制的“融骨散”,合着飞雷聂栋的鲜血化为灰糜,置入盒中,挟着自己生死与共的伙伴遗骸来了。
长离一枭扶着夏蕙过来,沉默的以手抚盒,良久无语,神色悲悼至极。
九天神龙华明轩颤巍巍的扶着女儿华小燕肩头,步履蹒跚的行了过来,语声抖索的道:“卫岛主,承蒙尊驾大力相助,更今尊驾所属遭遇伤亡,老夫内心之感怀歉疚,实非唇舌所能表达于万一……”
长离一枭微微苦笑,道:“华兄忒谦了,你我虽属初识,却有江青老弟之关系存在,兄弟属下之死,死得其所,他如有灵,必会含笑九泉。”
华明轩颔首无言,多少由衷铭感,尽在唏嘘之中。
邪神环顾周遭,苍劲的一笑道:“金衣小丑已经歼灭殆尽,吾人却兀自陷入忧戚之中,不太显得烦恼了么?”
九天神龙华明轩如梦初觉,急忙振起精神,强作欢颜道:“啊,厉前辈,请恕晚辈失态,各位辛苦了一天,正该进膳休息才对,且容怒江门人略尽地主之谊,各位请。”
于是,邪神唤过江青与夏蕙,同长离一枭颔首示意,各人在九天神龙华明轩的引导下,缓步行向庄中那座宽敞的宅居而去。
进门前,夏蕙向江青低语:“哥,你那师妹可是在这所屋子里成亲的?”
江青看了自己的未婚妻一眼,强颜一笑。夏蕙又微抿着唇儿,悄悄道:“五年的时光,一进一出,情形却完全迥异了,哥,你……你定然有所感触吧?”
江青轻捏了夏蕙一下,低沉的道:“我只记得,在喜筵上,有几位姑娘向我斜着白眼,不屑的说:你们看,新郎倌侯公子今儿个多俊,那似咱们眼前这个人见人厌的丑八怪。”
夏蕙杏眼倏瞪,气琳呐的道:“谁说的?她们才是丑八怪呢!我那时若然在场,一定要打这几个女人一顿耳光。”
江青向两傍看了看,悄声道:“我想你会的。”
这时,已到了大门前,在九天神龙华明轩的让客下,各人都被很尊敬的请人大厅之中,自然,以他们对怒江派的助力而言,这种崇敬是受之无愧的,但是,江青却有着一股异样的感觉。
酒筵已终。
这是午夜了,大家都喝得很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