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儿得到什么,“人们能够观察到,她怎样将手放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亲爱的,你会选我的,对吗?”像居里所说,她是一头母狮子,为了一大群男人而奋斗,同时以高效能胜过竞争者。撒切尔根据不同的需要变换角色:她以这种方式来解决国内问题,她是耐心但用极大权威教课的老师;她是让人平静却又炮制苦口良药的可爱的护士;她还是燃烧的爱国主义和不列颠的体现,如果必须用剑,她将保卫王国的荣誉和主权。英国人在1970年代末期显然渴望有这样的战士。
玛格丽特和丹尼斯·撒切尔(5)
经济上的悲剧在詹姆斯·卡拉汉的工党政府时期依然持续。在联合王国的大街上因为持续罢工而堆满垃圾,按配额供应电力,通货膨胀率几乎达到30%,失业率也持续上升,而且存在巨额的国债。报纸充斥着英国到处运转不良的轰动性消息。1978年到1979年的冬季,整个国家几乎瘫痪了,英国人叫它“不满之冬”,玛格丽特·撒切尔在她充满激情的演讲中承诺,要团结国家并医治这个“分裂的民族”的创伤。
她的想象建立在朴素的基础上——共产主义是人类最大的威胁,资本主义是真正的解决方案;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幸福的创造者;人不可超越自己的关系而生活,这同样适用于国家和它的每个公民。在玛格丽特·撒切尔的政治理念中隐含了不少她父亲阿尔弗莱德·罗伯茨的东西:勤奋、节俭以及自律。但不可动摇地坚信做正确的事,这却完全来自于她的丈夫。尽管他在公开场合一直保留他的观点,并只在小范围内表达自己的意见,但却仍然为人所知。他认为应在保守意义上严格保持英国传统,很多方面他完全是个反动分子。后来作为代表欧洲路线的外交部长的杰弗里·豪回忆说,丹尼斯·撒切尔对所有非英国的——以及所有“左”的东西都持强烈的保留态度。对他来说,法国人是“青蛙”,爱尔兰人是“派迪”(Paddy:爱尔兰人的绰号),他把“英国广播公司”(BBC)的雇员叫做“托洛茨基主义者”,社民党人是“红袜子”
。丹尼斯·撒切尔自诩为“天赋权利”,但他干涩的幽默、怪癖的表现以及笨拙的行为方式让他显得无害却也动人。无可争辩的是:丹尼斯·撒切尔是一个有政治观点的老练商人,他是一个女强人的丈夫。“她相信他的判断”,爱德维娜·居里这样认为。杰弗里·豪说,他是她“惊涛中的礁石”。她依赖他,依赖他的安详、他的镇静。也一定是丹尼斯·撒切尔的谦虚和甘当幕后英雄的能力,使得他对于妻子来说不可或缺。同他,她不用竞争。1979年5月4日,玛格丽特·撒切尔作为新当选的首相和丈夫搬进唐宁街10号,传统的英国政府首脑的官邸。丹尼斯和她现在生活在一个“店面”住宅里,楼下就是办公室和内阁大厅。对于玛格丽特·撒切尔,也许她一生中最美好的11年开始了。同时,对于英国人来说也开始了一个巨变的时代。在竞选过程中,尽管她表面上在民意测验中一直领先,但她最终获胜却是一个意外——似乎让人难以想象,英国人确实会希望一个女人作为政府领导人。玛格丽特·撒切尔自己绝对不愿意被看作一个女人。
她希望这个麻烦在人们怀疑她的能力和理解力是否清醒之前尽快过去。BBC后来告诉她,从来都没有想到她会成为女首相。当然,她是女人的事实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她必须不断地同只被人看作女人的事实抗争。她必须有所证明,必须比其他人优秀,她独自隐藏着感受到的压力。英国公众和她本党内一部分人的悲观情绪在大选后不断增强:一个女性领导人怎能比她的前任希斯和卡拉汉完成更多的事呢?但他们的政治才能早已枯竭,玛格丽特·撒切尔对自己的才能可没有丝毫的怀疑。她的工作热情是传奇性的,她的许多助手忍受着折磨,因为她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