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此时旁边一位身披青色长袍的老者拈须道:“李天君此言差矣。七圣山虽然声名显赫,但若这样就想带人走,未免有些不妥。”
长须文士嘿然转头,道:“罗道君,本山此次志在必得,莫非云霞洞府准备拦阻不成?”
老者笑道:“光是云霞洞府,当然无力阻拦天君的好事。可是既然这小子如此重要,说不得只好不讲道上规矩,要和玄香谷联一回手了。”
长须文士面色一变,转头向另一群人望去。玄香谷多为女子,香火不盛,势力远不及七圣山,但玄香谷道诀变幻莫测,颇难应付,若配合偷袭,最是适宜不过。
三派一齐到来,本就各怀鬼胎,现下既然说破了口,当下各取法器在手,一时间剑拔弩张,情势紧张之极。寂静中紫气突现,也不知是谁先动了手,三派中人纷纷飞上半空,刹那间光芒乱射,法器纵横,斗得精彩纷呈。众人皆知时机紧迫,多拖延一刻,就会多一些对手到来,因此均抱定了速战速决之心,出手即是绝大威力的杀招。
那少年呆立场中,一方是云舞华与景舆死斗不休,一方是三派乱战成群,飞射而出的宝光轰雷都有莫大威力,击打得地面土石纷飞,他又哪敢从战场下方穿越而逃?
景舆此刻已是左支右拙,她本来道行就较云舞华输却一分,又为对方用计毁去三枚翠镯,此刻更无一物可以稍阻古剑天权,若再不逃,再过片刻就可能香消玉陨。她情急之下,张口叫道:“贱人,你就算杀了我,也无力应对七圣山、云霞洞府和玄香谷三派!还不若你我联手,先抢了人走。”
云舞华剑势丝毫不缓,只淡然道:“你既然叫了我三声贱人,那我即要在你脸上先刻上三剑再说。”
景舆无奈之下,只得手心掐诀,红光一现,已闪出百丈之外。
云舞华回首一望,见三派之人虽斗得火热,眼见得这边既已停手,下手也都缓了下来。三派中很有几个厉害角色,特别是七圣山天君李之曜,一身修为已到了气定神闲、宝光不显的地步,不易对付。别看三派现在打得火热,一旦云舞华动手抢人,那三派十有八九会联起手来,且先应付了她这大敌再说。
她略一沉吟,已知今日之势,凭她单人独剑已难将这少年带走。当下再不犹豫,将天权古剑竖于眉心,以左手五指轻抚剑身,口中颂诀。须臾,云舞华颂咒已毕,骤然清叱一声,一剑引动滔滔天外冥河之潮,横跨百丈长空,汹涌向那少年击去!
“万万不可!”
“快救人!”
三派中人惊呼之声此起彼伏,断断没有想到云舞华如此狠辣,竟然会向这少年下手。然则三派人中自然有本领出众之人。呼声未落,数个道行高深之人早已飞身而起,迅疾如电,挡在那少年之前,首当其冲的正是七圣山天君李之曜。那些赶不及的也都各祭法器,企图凭借一己绵薄之力,将云舞华来势猛恶之极的剑势挡上一挡。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料到云舞华刚刚发出如此威猛的一剑,居然尚有余力,一剑之后又是一剑。只是这一剑改换了对象,非是对着那少年去,而是向三派中人拦腰斩来!
滔滔滚滚的玄色波潮再度汹涌而出,席卷天地,朝着三派中人奔将而去。众人当即齐齐色变,眼见波涛这威,心知难以招架。要知道,道行高深的已飞身去扑救那少年,差一等的也都祭出了法宝,哪还有余力自保?眼见这一剑破空而至,众人惟有凝神提气,拼着修为大受折扣,强以自身苦修而来的真元护体,硬挡此剑了。
此时李天君已飞至少年上方,他借得众人之力,当空一展手中的七宝云霓伞,一道斑斓的七彩虹光源源不断泻出,瞬时形成一道光壁,立于少年之前,堪堪将那滔滔冥河之潮挡在少年身外,让那少年免去生命之虞。但他也未曾预料到云舞华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