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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克却不这么想,他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尽一切力量阻止刘子枫。
风从算盘巷里吹来,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味,杨天成脸色微变,拔腿冲了过去。鲁克紧随其后,一颗心不由自主提了起来。他想到了涂凤,会不会是她惨遭刘子枫的毒手?那温软的身体,明媚的笑容,滑得像缎子一样的秀发,还能够真实地呈现在眼前吗?鲁克感到惶恐不安。
丁素梅她们租的楼房大门敞开,大厅里光线暗淡,杨天成急忙拧亮了日光灯,只见一头硕大的灵猫正盘坐在桌子上,身下全是血,再细一看,呀——它已经被利器腰斩了,只剩下上半身,伤口吸在光滑的桌面上,血一点点渗出,一时半刻还死不了。再往上看,原本是眼珠的地方只留下两个血窟窿,深入脑髓,看得见白花花的脑子,嘴巴被割开,一直到耳朵附近,看起来就像在笑,但那笑容要多凄凉就有多凄凉!
杨天成不忍心再往下看了,他认了出来,桌面上的半截身体是金钿,她没能逃过刘子枫的毒手!
「金钿!」年北桥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有些哽咽,眼前的惨状让他窒息,愤慨一点一点填满了胸臆。刘子枫是一个疯子,只有疯子才下得了这种毒手!
金钿茫然地抬起了头,但什么都看不见,她费力地张开嘴,想要对年北桥说些什么,但嘴里血肉模糊,舌头已经被连根拔掉,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些没有意义的音节。
「小卢子,你来动手,杀了她吧,死是一种解脱。」杨天成难过地说道。金钿脸上的肌肉一下子松弛下来,她嘴里汩汩吐着血沫,流露出一副哀伤落寞的神情。
愤怒深埋在心底,鲁克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他启动了雷鸣机夔,低声说道:「金姐,你安心去吧……有生必有死,我们从出生的一刻起就在一步步走向坟墓,没有人是例外……」一道耀眼的电流钻进她的天灵盖,金钿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死亡是痛苦的终结,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感到由衷的轻松!
「年糕,到楼上去看看,还有什么人活着。」
年北桥迈着沉重的步履,压得楼梯「嘎嘎嘎」作响,他害怕看见惨剧,但又不得不面对。过了片刻,楼上传来一片女子的惊呼声,歇斯底里,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鲁克跳了起来,「是小凤,她还活着!」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只见涂凤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脸上充满了惶恐和不安。
鲁克上前去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你很安全,我在这里,是小卢子……」涂凤紧紧抓住他的衣襟,突然大哭起来:「呜……他杀了金姐……」鲁克拍着她的背心打断说:「我知道,我知道,金姐没事了,她已经解脱了,不再受苦受难……其它人呢?丁姐和馄饨呢?他们在哪里?」
「在隔壁的房间里,馄饨……赵大哥疯了,丁姐好不容易才按住他的。」涂凤定了定神,看见杨天成和年北桥站在自己面前,这才松了口气。
杨天成说:「去看看馄饨吧,他到底是怎么疯的?」
涂凤扶着鲁克的肩膀站起身来,说:「他亲眼看着金姐变成那种惨状,以为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精神受了很大的刺激,结果就疯了。」
「你看见凶手了吗?」
「没有,我和丁姐一直呆在楼上,赵大哥听见金姐的惨叫,下去看看,就再也没有上来。后来没有动静了,我壮着胆子到楼梯口张望,真可怕……」涂凤打了一个寒颤,「我尖叫了一声,赵大哥从桌子底下突然钻出来,浑身都是血,蹦蹦跳跳地冲上来,一阵哭一阵笑的,跟他说话也不听,整个就疯了。」
说着,涂凤推开了隔壁的房门,赵珲春仰天躺在地板上,像受惊的青虫一样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