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
泰逢向四周扫了一眼,用极低的声音说道:“烛阴提前发动政变,飞鼠已经知道我们跟烛阴联手背叛他,于是向神耆童摊牌,逼他当场表态。神耆童推委了几句,他立刻动手,毫不留情。”
酸与长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原来沙城里的局势已经危急到这种程度了!”
“神耆童说烛阴控制了大局,他回不去了,所以才狗急跳墙!”
“嗯……先把神耆童抬回去,详情过会再谈!”
“他不会有事吧?”
“你以为神耆童是谁?我们林泉派的首领,哪有这么容易出事!飞鼠爪子上的毒,就算不治,过个半年自然就消退了,何况还有我在,别大惊小怪的!”
泰逢嘿嘿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厉害!”
酸与摇了摇头,忧心忡忡。这一刻,他清楚地意识到,妖怪族的内乱终于爆发了。
他们把神耆童抬回巢穴中,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那是一个不规则的大坑里,几块肮脏的大石头充当桌子和椅子,角落里胡乱铺着一堆稻草,头顶是一个简陋的茅草棚。林泉派保持着一贯的传统,他们拒绝钢筋混凝土的建筑,宁愿居住在潮湿阴暗的土坑里,不避风霜,磨炼自己的意志。
酸与念动咒语,从肩胛骨上呼地探出第三条胳膊,形同干瘦的鸟爪,皮包骨头,四根爪子犹如利刃,干净利落地把神耆童伤口的腐肉清除干净,紫黑的淤血淌了一地。然后,他在稻草堆里翻了一阵,找出一粒鹅卵大的药丸,掰成两半,一半揉烂了敷在伤口上,一半让他吞下肚。
药丸的效力很强,神耆童猛地睁开眼睛,七窍中喷出氤氲黑气,胁下的伤口感到阵阵清凉,神志也恢复了清醒。
“这是最后一粒解毒丸了,下次再中了飞鼠的鬼爪子,我也没办法治了!”
神耆童心有余悸,说道:“不会有下次了,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想再招惹他的!”
“平安回来就好。对了,烛阴有什么消息吗?”酸与关切地问道,泰逢刚才的一席话让他很担心。
神耆童叹了口气说道:“那家伙乘飞鼠郑蔚不在,联合水妖族的残部发动了一场政变,没有遇到太大的阻力。少壮派的几个实权人物表现得非常克制,甚至可以说是配合,烛阴接管了军队,沙城完全在他的控制之下。一场不流血的政变,我是这样认为的。”
“这不正常!烛阴太性急了,他怀有私心,不想我们林泉派介入沙城!烛阴有没有把飞鼠的势力彻底清除掉?”酸与一言说中了关键。
“没有,他可能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你怎么看?”神耆童知道酸与智谋过人,想听听他的意见。
“这是他犯的第二个错误,如果不用雷霆手段把飞鼠的势力连根拔起,迟早是一个祸害!沙城的局势千变万化,烛阴目光短浅,婆婆妈妈,他撑不了多久的,飞鼠将会夺回沙城,到那时,他要么投靠我们,要么下半辈子像丧家狗一样到处逃命。”
神耆童点点头,疲倦地闭上了眼睛,想到要面对少壮派的大军,他有些沮丧。
“我们缺乏一支强大的军队,难以跟少壮派相抗衡,即使有牒荼的配合,去除了枪械火炮之类杀伤性武器的威胁,还是不行——他们的数量远远超过我们,肉搏的战斗力惊人!”尽管不中听,酸与依然坚持说下去。他有一种强烈的责任感,随着局势的发展,林泉派的前途越来越暗淡,为此他忧心忡忡。
“没关系,局势很快就会扭转过来,只要我的计划进行顺利……”
“但愿如此!”酸与在心中暗暗说道,他抬头看了泰逢一眼,觉得有些诧异,他从始至终一言不发,这不正常。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之间产生了什么隔阂吗?
“这次我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