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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斐身上每吃一鞭,就恨一次自己愚蠢,竟然不加防備而自落敵人之手,當時全身皮開肉綻,痛得幾欲昏去,忽聽馬春花「不要打了」四字出口,睜開眼來,見她臉上滿是同情憐惜之色,不由得大是感激。

商老太見兒子為女色所迷,只憑人家姑娘一句話便即住手停鞭,心中惱怒異常,鼻孔中微微一哼,卻不說話。馬行空道:「商老太,你好好拷打盤查,總要問個水落石出。春兒、錚兒,咱們出去吧!」當下向商老太一抱拳,領著女兒徒弟,走了出去。

馬春花出了練武廳,埋怨父親道:「爹,打得這麼慘,你怎麼見死不救,還叫她好好拷打?」馬行空道:「江湖上人心險惡,女孩兒家懂得什麼?」

對父親這幾句話,馬春花確是不懂,這天晚上想到胡斐全身是血的慘狀,心中難受,睡到四更時分,翻來覆去地再也睡不著了,悄悄爬起來,從百寶囊中取出一包金創藥,出房門向練武廳走去。

走到廊下,只見一個人影踱來踱去,長吁短嘆,聽聲音正是商寶震。這時他也瞧見了馬春花,停步不動,低聲道:「馬姑娘,是你麼?」馬春花道:「是啊!你怎麼還不睡?」商寶震搖頭道:「遭逢今日之事,我怎麼睡得著?你怎麼不睡?」馬春花說道:「我跟你一樣,也牽掛著今口之事,心裡難受。」她所說的「今日之事」,是指胡斐遭打。商寶震所說的卻是指她的終身另許他人,這時聽她說「心中難受」,不由得身子發抖,暗想:「她果然對我甚有情意,她終身許配給那姓徐的蠢材,實是迫於父命,無可奈何。」當下大著膽子,上前一步,柔聲叫道:「馬姑娘!」

馬春花道:「嗯,商少爺,我想求你一件事。」商寶震道:「你何必求?你要我做什麼,我就給你做什麼,就要我當場死了,把我的心掏出來給你看,那也成啊。」這幾句話說得情熱如沸,其實他心中想說已久,卻一直不敢啟唇,這時想到好事成空,她又半夜裡出來細訴衷情,終於忍耐不住。

馬春花聽他這麼說,不禁愕然,平日但見他對自己溫文有禮,只道他是大家公子,生性如此,實不知對自己竟懷如此深情,一呆之後,笑道:「我要你死幹什麼?」商寶震四下張望,怕在此處耽得久了給旁人見到,低聲道:「這裡說話不便,咱們到牆外去。」馬春花點點頭,兩人越牆而出。

商寶震攜著她手,走到一排大槐樹下並肩坐下。馬春花輕輕將手縮回,道:「商少爺,那你是肯答允我了?」商寶震伸出手去握住她手,道:「你說便是,何必問我?」馬春花又將手從他手中縮回,說道:「我請你去放了阿斐,別再難為他了。」

這時樹頂上簌簌一動,但二人均未在意。她此言出口之先,商寶震盡想著印歸農和苗夫人的私情,滿腔熱望,只盼她求自己也帶她私奔逃走。此舉要背棄母親,既傷母子之情,且從此失卻商家堡的庇護,兩手空空,委實非同小可,但心中對馬春花愛戀熱情,再大的危難也再不顧忌,自是一口答允,豈知她所求的竟是去放那個小賊,不禁大為失望,一時黯然不語。

馬春花道:「怎麼?你不肯答允麼?」商寶震道:「你既喜歡,我總答允的,拼著給媽責罵便是了。」馬春花大喜,道:「謝謝你,謝謝你!」站起身來,道:「那麼咱們去放他吧。」商寶震求道:「再在這兒多坐一會兒。」馬春花覺他既然答允放人,不便拂他之意,重又坐回。商寶震道:「你的手讓我握一會兒。」馬春花想到他情痴一片,也甚可憐,嫣然一笑,伸手讓他握著。

商寶震輕輕握著她柔膩潤滑的小手,心中感慨萬端,險些要掉下淚來。過了半晌,馬春花道:「阿斐給你吊著,多可憐的,你先去放了他,我再給你握一會兒,好不好?」說著縮手站起。商寶震嘆了口氣,跟著站起。

突聽得樹頂颯然有聲,一團黑影飛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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