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别在她的发髻之上,居云髻正中。
“海棠的美,不由他人说,便知其光鲜夺目,正如人,光鲜由他人看,但切勿锋芒毕露,树敌都不知。”
凤川怎会不懂?可她就是无法隐瞒自己看出的真相,眼睛的意义就是要看清一切,若隐瞒,岂不如浑浊?她向翠菊保证以后会少管闲事。虽是这么说,可翠菊知道,她改不了。
凤川得空便去逛集,她少有女子的拘束,集市上多是妇人外出买菜。
一身清雅素色,恰如其性。
嘈杂人群之中,两人谈话。
“真是胆大,那丫头看来可是要受罪了。”
“是啊,一个毛丫头敢得罪大人家的亲戚,可是了不得。”
“想不出两天,她就知道多管闲事要不得。”
一路上两个女人议论着什么,说的都是谁倒霉之类的话。
凤川跟在她们后面,一脸坏笑。
京城之大,向来如此,家长里短,恩怨情仇,总有人无意得罪官家之子,连累家族。
她走到一家布庄突然想起身上还有几个铜板,娘的衣服已经破旧的不像样子,尽管知道自己身上的铜板不够,她还是忍不住进去问了问。
逐一看了一周,她目光锁定在左手边的台面上,用两根手指挑了一匹布,“这种罗布多少钱?”枣红色的罗缎从手指慢慢滑落到原来的位置。
伙计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他愣了一下,目光停留在凤川的身上。
凤川用手在他的眼前挥了挥:“你看什么呢?我问你这罗布多少钱?”
那男子这才回神,尴尬的笑了笑,“这个是新送来的罗布,大多女子用来做多幅罗裙,漂亮极了,只要五百铜板。”
此话一出,凤川摸着自己的口袋,嘴角笑容慢慢消失,囊中羞涩,她只能不声不响的走掉。
她想做些事情赚些银子。
路边的小贩是不成,茶馆里的小杂役又赚不了多少。走到巷子口,她突闻有人谈论一个染坊需要女工,心想收入应该不错,随口问了两句:“两位公子,请问你们刚刚说的染坊在哪里啊?”
那两个男子看着她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轻,长相俊美,倒认为她不会去,哄了哄:“你也不会去,问这些做什么?”
她一副不满的表情,拍着肩膀说自己一定能去,其中一个男子咧嘴到:“你这小姑娘倒是有意思!”便指了指对面墙上一个告示。
告示上面简单写着染坊找女工,每月一两银子,看起来倒是不错,凤川心想若是能做得来倒是替娘分担了许多。
回到家她兴高采烈的找翠菊商量,喊了几声娘,却无人答应。正犹豫着,翠菊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苍白,眼圈通红。
这难逃凤川的法眼,“娘,您怎么了,谁欺负您了?”
翠菊摇头,说没事,随后问晚上想吃什么。
凤川的眼睛如此敏锐,怎会不知翠菊刚刚哭过。
她拉着翠菊的胳膊,生气的质问:“娘,谁欺负您,您告诉我,我去收拾她。”
翠菊拉着她的手,教育道,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就要到了成亲之年,不可莽莽撞撞,也不要管太多的闲事。凤川习惯翠菊的唠唠叨叨,她想知道娘怎么了。
吃过晚饭,见翠菊休息,她偷偷的溜进她的屋子。
鬼鬼祟祟的拿起翠菊白天穿的衣裳,里外翻看一遍,没见什么特别之处。她悄悄靠近熟睡的娘亲,娘亲的睡姿很奇怪,从前自己跟娘一起睡的时候她不是如此。
为什么娘侧卧,两只手会交叉放在胸前?
这种姿势是一种保护的姿势,她不安,恐惧,所以才会不自觉做出这种动作,凤川断定翠菊白日里一定是遇到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