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林瞄着他冷笑:“我捐的是美元。”
希姆莱怔忡了一下,在戈林这里没占到便宜,只好转移目标:“哎,卖香槟酒的?你捐多少?”
“三……四千……”里宾特洛甫话音未落,希姆莱抢着说:“好,三千加四千等于七千,里宾特洛甫议长捐献七千。凯特尔,你多少?”
“我声明,我捐的是德国马克,不是美元。”里宾特洛甫急煞白脸地叫喊,把大家,包括一直看热闹的物理学家们逗乐了。
凯特尔便呢喃:“这个,我是德国各界议会的会长,那个,德国各界议会是清水衙门,没有油水,说话没人听……”
“直接说捐多少。”希姆莱不耐烦了。“一千。”凯特尔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低声说。
“多少?”希姆莱追问。亲密战友们识破了希姆莱的诡计,戈林停止玩戒指,里宾特洛甫兴灾乐祸,鲍曼已经预先在会议记录薄写上了数字:凯特尔三千。
凯特尔稍稍提高了声音:“一千。”希姆莱:“几千?”“一千。”
希姆莱往靠背上一躺,对鲍曼说:“这个说话没人听的德国各界议会会长报了三个一千,加起来就是三千。小地主,该你啦,别人捐款你心痒痒了吧。”
第16节 疯狂的核科学家们
“我捐一万马克。”鲍曼干脆得像蹦豆子,大家愕然了片刻便群起而攻之:“麻雀站到旗杆上,个不大,口气不小。”“你一个候补委员捐得比我们多,我们脸面往那放?”“你在罗斯拉夫尔的农场刚下种子吧?那来的钱?希姆莱,你应该好好查一下。”
最后一句话将鲍曼惹恼了,把本子一甩喊叫:“捐款还捐出事来啦?我贪污受贿来的,我倒卖巴黎博物馆的工艺品得来的,行了吧?”
希特勒嘿嘿地乐,戈林哈哈地乐,希姆莱嘻嘻地乐,里宾特洛甫咝咝地乐,施佩尔发了会怔,捐了五千,嚷嚷着要给不在现场的戈培尔等领导人打电话,让他们认捐款。
元首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冲海森堡笑了笑,海森堡低下头,脸上笼罩着愁云恹恹的:“我们还是造不出*,因为需要好几吨铀235,这是办不到的。”
希特勒与丽达相视一笑,伸出食指和中指——不是摆胜利的pose,而是要香烟。接过丽达递过来的美国骆驼牌香烟猛吸一口,却被呛得山呼海啸,爱娃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冲进来嗔怪道:“给什么烟呐,还点着后送到嘴边,这就是你,如果是那个俄国女妖精干的,我会毫不客气地把她赶出来。哎,今天怎么没见她?”
丽达没搭理她,薇拉低声回答:“冉妮亚的母亲去世了。”
爱娃在发傻,希特勒在发木,木了一会便长叹了一口气,好像在自言自语:“聪明人犯低级错误本不奇怪,奇怪的是谁也没想着质疑,更没想过纠正。三年前我在敦刻尔克放跑了英国人,也算是低级错误。”他盯着哈恩问道:“海森堡算错了题,你们没发现吗?”
哈恩左右看了一下,诧异地反问:“算错了题?”他歪着头思忖了一下,兴奋地向元首献计献策:“要不?我们先制造赃弹?”
领导们鼓噪起来,既然捐了款也就有了追问的权利:
“怎么造?”
“什么弹?赃弹?”
“赃弹是不是黑色的?里面装着苍蝇吧?”
“既然有赃的弹,那么一定还有干净的弹啦?”
哈恩只得解释一番:“我们建造一个核反应堆,从这个核反应堆中提取铀238,把它包裹在常规*里面,这就是脏弹,又称放射性*。脏弹不产生核爆炸,依靠普通*爆炸时把放射性物质散发出来,遭袭击地区受到放射性物质的污染,接触者会在短时间内死亡、慢性中毒或导致癌症;遭袭击的城市、街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