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已等在门外了。”
石继志不由吓得打了个哆嗦,半天不出一声,过了一会儿才道:“此言当真?老前辈如何得知?”
潇湘子忽然长叹了口气道:“贫道虽瞽目残肢,却亦精擅麻衣神算之法。适才你与那人打斗时,我已默运先天数断算了一番,紫辰出云,却有三颗剑星突列于前,定是那三个魔头守在庄外无疑了。”
石继志闻言将信又疑,稍停后忽然一跺脚道:“生死有命,前辈请勿忧,弟子既存心救你老人家出去,就是眼前有刀山油锅,也只能一闯,万无中途退却之理!”说罢猛然手握肩头剑把一按卡簧,“呛”的一声,已把那口“朱雀剑”拿入手中,顿时红光耀眼,映照得地下白雪均成了红色。
潇湘子自知再劝无效,不由叹了口气,随即闭目不言。石继志握剑在手,胆力陡增,向下一弓腰,直如飞猿起空,一拔两丈,已落足一冰石之上,随着纵起,一路向外飞扑而去。
潇湘子不发一语。一阵疾驰之后,已离那庄墙不远,中途并未有任何阻拦,石继志不禁欣喜异常,心想潇湘子之言也许不是真的,不由足下更加了几分劲力。谁知身形方往庄头上一落,突见一道匹练也似的奇光划空疾射而来。
这道奇亮的白光,不偏不倚正射在了石继志脸上,把他吓了一跳,他身形跟着飘下,目视处,他陡然吃了一惊,暗道声:“我命休矣……”
原来唯一可通山上的那条连着庄门的石桥上竟赫然立着三个老人家,并有四个青衣童子倚在桥前,内中一人持马灯,那道匹练也似的白光正由灯里发出,闪烁不定。
为首老人正是三老中白发王秦勉,他见状哈哈一阵狂笑,声震四山,突然止笑道:
“石继志,你来得正好!我兄弟候你们多时了!”说着回头看了沙、郝二老一眼,哼道:
“老兄弟,我们可没白来吧!”
石继志此时才知潇湘子之言果然不虚,天山三者竟早已守候在庄门之外。他只好硬着头皮向三人一揖道:“三位老前辈,请高抬贵手,容弟子将这位道爷送出一程,再立即赶回,一切但听尊便,如何?”
三老中二爷铁扇老人沙梦斗性情最为急暴,闻言长笑了一声道:“石继志,你想得太美了!要想出去无何不可,可是也得和我们老兄弟打个招呼呀!”说着向前走了几步,目露凶光地冷笑了一声道:“你背后背的何人?”
石继志不由脸一红道:“是潇湘子老前辈……”
那金笛生郝云鹤本在一旁微笑不语,此时不由慢条斯理地走前了几步道:“石继志,我且问你!”
石继志虽知这位郝云鹤一向是诡计多端出言最为难缠,也只得硬着头皮道:“前辈有话请说,弟子洗耳恭听。”
郝云鹤哼了一声,面带薄笑道:“石继志,我只问你,你千里迢迢来至我卧眉庄,所来为何?”
石继志闻言心中一惊,才知这老儿果然厉害,躬身答道:“弟子此来,是欲求三位前辈宽有弟子失手伤人之罪……”话尚未完,那郝云鹤猛然剑眉一挑,厉叱了一声道:
“住口!”
吓得石继志打了个哆嗦,却听那郝云鹤道:“你既知道是来此请罪奇+書*網,那就更好了……
我且问你!按说你伤我门下掌门弟子,罪本已不可赦,但我兄弟看在令师上官老先生份上,不想与你一般见识,本已有开脱之心,却不料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居然深入我兄弟禁室将这老道救出,看来,你是出入无人之境了……”
说到这里,这郝云鹤突然话音加重,冷笑了声道:“可是,今夜真太不巧了……石继志!我天山三老,在武林中谁不尊敬三分?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竟敢如此目中无人,若不给你一个厉害,你也不知天高地厚!今天我三人也不难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