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秦制,非战功不能得爵,战时杀敌,以首级论功,斩敌一首,赐爵一级,欲为官者加俸五十石。但因饥荒,秦国首开以爵买粮之先例。
百姓交头接耳,开始纷纷议论。
寒芳一听对于自己也没有什么信息价值,准备转身离去。
村长在后面叫住了她:“这位小哥,看你像外乡人。”村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看起来粗犷豪放。
“啊!是呀!”寒芳刻意整了整衣服掩饰女人的特征,笑着答道:“是啊,我路过这里迷了路。”
村长很热情地问:“你准备到哪里去?”
“咸阳或者函谷关都可以。”寒芳回答。
村长不解地问:“咸阳在西边偏南一点,函谷关在南边,你到底要去哪里?”
寒芳不好意思地笑笑,答道:“函谷关吧。”她打算还是沿着函谷关一路去找浩然。
村长讶道:“函谷关离这里可不近呀,而且不知道恢复了渡船没有。”
寒芳又笑笑道:“没有关系,远近我都要去!”
寒芳在村内短暂停留了两天,重新踏上征程。
善良质朴的村民力所能及地给寒芳准备了些干粮送她到村外。
寒芳望着眼前的这些善良的陌生人,感动得直想落泪,只有极力克制住。她知道这些滴水恩情今生无法回报,而且她知道自己手里的这些食物不仅仅是食物,而是一颗颗善良的心。
官府已经派人清理瘟疫过后留下的狼藉,所以一路上寒芳经常能看到一些人有组织地在焚烧、掩埋尸骸。她还不时能看到迁移过来的新移民。
寒芳不得不佩服秦国的办事效率,很快就能看到因为瘟疫而无人耕种的土地有了新的移民在春耕播种。这些人撒下的不仅仅是种子,更是来年的希望。
这天,寒芳走到了一个小河边,刚在河边坐下,身后听到一声叫嚷:“大家都在劳作,你为何在这里偷懒?”
寒芳回头看看,又左右看看,正迷惑间,一人已走到她近前喝问:“你为何不去劳动?大家都在抢春耕。”
寒芳迷惑地说:“我是路过的,不是这里的人。”
“路过的?”来人打量着她。
“嗯!”寒芳点点头,反问,“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亭长,新迁来移民的亭长。”亭长审视着她。
“亭长?”寒芳上下打量,见亭长卷着裤腿,脚上全是泥。
亭长一手叉腰,一只手伸出来道:“你的户籍证明拿出来看看!”
“户籍证明?”寒芳摇摇头:“没有。”她当日从咸阳出来压根儿就没开什么证明,也不知道要开什么证明。
亭长再次审视她:“那就无法证明你是良民或者哪里人了?”
寒芳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忙道:“当初我从咸阳走的急,没开什么证明。我可是地地道道的良民……”她说着简单把经过讲了一遍。
亭长听完解释,严肃地说:“大王颁布新令,抓紧时间抢农耕,不管你是哪里的人都得留下来耕地。抢耕完地再说。”言罢不由分说拉着她就走。
“喂!喂!”寒芳来不及反应和辩解,就被拽到了田里。
田地里,人们在来回忙碌着,就连女人也在辛勤地耕地。
偶尔还会有人吆喝一两声,打破田里的宁静,每到这时,其他人都抬起头来相视微笑,或者回应一两声。或许他们也知道这样做不仅仅是为国家的富足和强大,也是为自己来年有宽裕的生活。
寒芳愣在那里瞅了半天,发现自己根本不会使用这些农具。
亭长见状,狐疑地看着她,只好把她被分配在拉铁铧的岗位上。
寒芳拉着铁铧摇摇晃晃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