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把什么告诉沈墨?告诉沈墨说自己出口成脏吗?说话不中听吧?双喜心中觉得好笑,自己在村里的时候,和安家婆娘和孟家婆娘,都是吵过架的,自己又不是琴言这样,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
沈墨最是了解自己的本性,便是琴言把这句话告诉了沈墨。又如何?只不过会证明她自己是小丑罢了。
双喜勾唇一笑道:“我到是想知道,你要怎么告诉沈墨?”
双喜却没有想到,她和琴言想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事情。
只见琴言一下子笑开了,用一只手拨弄着另一只手上涂满红色丹蔻纤纤玉指。阴阳怪调的说道:“自然是说,他的好娘子,春闺寂寞,去寻南溪先生作乐了。”
双喜听到了这话,脸色一黑!
这个琴言,当真是……当真是让人厌恶!
找自己的麻烦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想着要把南溪先生牵扯进去!若是没有牵扯到旁人,随着这琴言怎么说,双喜都不会这么生气。
但是现在南溪先生教她学琴,她是打心眼里恭敬南溪先生的。现在若是真的牵累到了南溪先生,她的心里怎么过意的去啊!
见双喜的脸色不好,琴言的心情却是极好,接着说道:“我和杜鹃都是亲眼所见,南溪先生握着你的手……啧。我说你这样的山野村妇,怎么会想着学琴呢?原来是打着学琴的幌子,来引诱南溪先生来了!”
双喜脸上越来越黑,厉声道:“你莫要胡说,我和南溪先生坦坦荡荡!我来学琴的事情,我的夫君们也是知道的。”
“那就是你骗过了你的那些男人了吧?可惜,纸是包不住火的。幸好今日让我瞧见了,不然啊,怕是怀瑾还要给你蒙在鼓里呢!”琴言占了上风,红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全部是那颠倒是非黑白的话。
双喜咬牙:“我同你说清楚了!你看到是不过是南溪先生教我学琴罢了!”
“学琴?我求了南溪先生那么久,南溪先生也没说着要教我什么!你这个山野村妇。凭什么得到南溪先生的喜爱?要教这你学琴?我看呀,一定是你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是了,你有这么多男人,怎么可能没有什么狐媚手段!”琴言想起学琴的事情,心中对双喜的厌恶更甚!
她一向对自己的琴艺很有信心。并且引以为豪,没想到便是这样的自己,求着南溪先生学琴,南溪先生都不肯指点一二!只说自己的琴,是没有用心用情的!
什么用心用情?都是见鬼了的说法!分明就是他不想教给自己,难道眼前这个泥腿子出身,分不清宫、商、角、徵、羽的女人,就有心有情?比自己这个自幼就苦练琴艺的人还值得让他指点?
双喜发现自己和这个琴言,根本就是不在一个点面上,任自己怎么说,她心里都认定了自己和南溪先生有什么,怎么解释都是无益的,有些无奈了。
琴言见双喜不说话,以为双喜怕了自己了:“我一会儿就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怀瑾,我还要把你勾引南溪先生的事情,告诉给所有人!”
“你莫要乱说!有什么冲着我来,莫要牵累了南溪先生!”双喜有些着急了。
若是琴言真的到处颠倒黑白的乱说,让自己以后怎么面对南溪先生?让南溪先生如何处之?
便双喜不知道要怎么能堵上琴言的这张颠倒黑白的嘴的时候,一道不悦的声音传来:“余姑娘!”
琴言听到了这个声音,脸色一白,怎么这么巧!
回头一看,果不其然,南溪先生正站在两个人侧面,似乎把两个人交谈的内容,全部听了去。
琴言这心里是有些怕南溪的,她刚刚说要把这事情告诉所有人,不过是吓唬双喜罢了,她顶多只敢把事情告诉沈墨,要知道这学堂,若是真的说起来,还是南溪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