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又寻了一块地方,用木棍围了起来,不让那些人来践踏,只等着这地干了,然后用青草和木棍,在上面搭建简易的帐篷了。
泉子和沈砚两个人,从柳意那里借来了一个小船,回到自己家中,拿了点必备的东西,一些衣物,还有被子。
虽然这些东西已经被水泡的不成样子了,但是聊胜于无,比如那被子,被水泡过了,会硬邦邦的,但是晒干之后,扑在身下,总是能防潮的啊!
众人一起为了生存,而努力着。
因为忙碌,水生感觉自己在这里,并不觉得怎么突兀了,每日都有做不完的事情,自然就不会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双喜偶尔也会和水生说上几句话,这然水生已经很满足了。
越是相处下来,水生发现,自己陷入的越深……但他素来是一个隐忍的人,心中又觉得自己配不上双喜,所以一直把情感,隐藏到内心的深处。
渐渐的,他习惯了那种默默的注目和守护。
几家欢喜几家愁,双喜这里是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别人却没有那么幸运了,前些日发高烧的那些人,并没有随着天气的晴朗而高转,反而是严重了起来。
甚至有人开始……死亡。
死亡让这些已经生活子在水生火热之中的灾民惊恐了。
双喜把那晒干了的干草,编织成草帘子,这草帘子很好编织,也不用太细致,拿起两个细缕的草,拧成一根绳子,当成经线,然后用手抓起一小把干草,反复回折,压在那两根线的中间,便成了。
这编织这样一边当然是不成的,在青草的根部和头部,各自这样固定一下,简易的青草帘子就形成了。
“哎呀。”双喜没有注意到,一根裂开了的青草,刮到了双喜的手指。
青草是空心的,裂开了之后,形成的草皮,就和把薄薄的锋利的刀片一样,双喜的手指上,顿时就冒出了血珠。
说来也巧了,这时候柳意正匆匆忙忙的从这里路过,自然是注意到了双喜手上的血珠的,心中一疼,顾不得别的,刚想上前安慰,就瞧见了沈子言慌张的走了过来,抓住了双喜的手,然后轻声问着。
柳意敛眉,只当自己没有看见,他是什么身份啊,有什么资格,来关心双喜?
既然给不了双喜未来,那他就不能来招惹双喜!柳意心中提醒着自己。
这时候黯然神伤的不只是柳意一个人,还有也在编织草席的水生,他手上的动作飞快,心中想着,自己一定要快点,再快点,最好是把活都给做了,这样喜儿就不会坚持做这些活计了。
那些爱护双喜的男人们,当然不愿意让双喜做这些,可是现在大家都很忙,有人出去找吃的,还有人时不时的要回到家中,带出来一些东西。
难免就有看不到双喜的时候,这时候变会让双喜得了机会做活。
“喜儿!你快点坐在这里,莫要做这些,有我们就行。”沈子言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怪,但更多是浓浓的关切。
双喜一下子笑开了:“子言,我又不是玻璃娃娃,你便让我做些活吧,我保证,不会累到自己。”
“累不到也不行!”沈子言态度坚定,就是累不到,他也不想让喜儿做这些粗活,他们这么多男人呢,若是连一个娘子都照顾不好,也枉为男人了。
双喜笑着说道:“子言,这时候动一动,对身子是好的,你没有瞧见吗?那些得病的,多半是经常躺在地上什么也不做的。”
双喜这话说的到是事实了,那些得病的的确是最开始喜欢赖在地上的人。
想也是,地上这么潮湿,太阳又明晃晃的罩着,这一冷一热的,怎么会不生病?
沈子言被双喜说的哑口无言,只好妥协,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