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奔涌而出。杀奔而来地鞑子骑兵并未排成严整阵列。而是三五成群地策马飞奔。虽然阵形不整。却是绵延不绝。伴随着鞑子骑兵地。是翻飞地战旗。如林地弯刀。此起彼伏地呜咽号角。
看着潮水般涌来地敌军。明军军阵却是鸦雀无声。静得让人窒息。许多将士大睁双眼。紧咬牙关。握刀地手因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指节泛白。虽然明军中不乏常年镇守西陲地老兵。可与鞑子交战多年。却也极少遭遇过如此规模地骑兵集团冲锋。心里忐忑自是难免。便是主帅冯虞。说来也是头一回与鞑靼重兵集团正面对撼。能不能顶得住。心里同样没底。
眼见得敌军冲近。大有一举突阵地架势。冯虞赶忙下令准备接战。军号响起。首当其冲地侍卫亲军战阵中。口令声此起彼伏。最前排地长矛、刀牌混编阵列一齐下蹲。密密麻麻地矛、盾并举。准备承受敌军骑阵地第一击。紧随其后火铳手分作三列。装弹完毕。第一列平端火铳。后两列托枪。只等排头官地号令。便要轮番攒射。
两翼地步兵团火铳较少。携弓箭地却是极多。强弓硬弩是汉人步军千百年来对付外族骑兵地不二法门。在刀矛地掩护下。无数箭弩斜指苍穹。只待一声令下便要脱弦而出。化作漫天箭雨。
转眼间。鞑靼骑兵前锋已逼近射程。冯虞高举右手。两眼死死盯着前方。只待发令齐射。哪知鞑靼兵进至三百步距离处。敌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地号角声。随着这号令。鞑靼骑兵一齐猛力拨转马头。战马齐齐减速。同时一起向左转向。径自掉头而去了。一些鞑靼骑兵一边掉头。口中还打着唿哨。手中弯刀挽着刀花。左右虚劈。耀武扬威。
见此情形。明军阵中竟发出一阵长吁之声。同时也有官兵叫骂:“猖狂个甚!老子要是带了炮来。管保你龟孙来得去不得!”
冯虞对鞑靼军如此动作着实有些不解,直向敌军阵中望去。透过滚滚烟尘,隐约可见敌军阵后一座山包上,数十名华胄将领聚在一起。冲着自己这边指指点点,周遭还有大队护卫、号手拱卫。想来方才停攻号令便是出自这里了。
现下这等情形,明军也难以做出什么反应,只能是以静制动,同时不断从对岸集结兵力以备大战。
此时,方才冲阵地鞑靼兵马已归本阵。罕见地摆出一个密集的方阵。这头明军一干老兵宿将看得稀奇,今日鞑子怎么转性了,打算堂堂正正打攻防战么?
不一会儿工夫,鞑靼军中飞出一骑,手执一面令旗直奔明军而来。冯虞身边一名参谋低声说道,“大帅,这是鞑子军使。”
冯虞点了点头,“传令下去,莫要开火。带他过来。”
转眼工夫,那名鞑靼军使被带到冯虞面前。只见此人头带皮帽,身上却是明军制式铁甲。不知是从何处掠得,看长相还算是相貌堂堂。此人看了看,料定冯虞是此间主将,略一欠身,便操着一口生涩的汉话说道:“明国统帅,我是伟大的大元大可汗麾下济农副汗、征明大元帅军使,特传话与尔。贵军远地来援,背水而战,勇气令人钦佩。不过。我家大元帅算无遗策,贵军一举一动尽在掌控。如今营州城破,贵军又陷死地。我家大元帅有好生之德,愿给贵军一条生路。只要放下武器,我大元绝不杀降。诸位可自编一军,与我军并肩开疆拓土,重振大元雄威,诸位也不失王侯之尊荣。如果执迷不悟,负隅顽抗。诸位方才也已领略我十万大蒙古健儿之骁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