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汗竟派了个毛头小伙子来管事,自觉受辱,便在设宴迎接乌鲁斯博罗时,伏兵四起将其格杀。达延汗闻讯大怒,已放出风声要为子报仇。想来达延汗战心已决,却又怕咱们打了一场胜仗之后,奋余威挥师北进,他就要腹背受敌了。”
“原来如此!”正德听到这里眼睛一亮,“那咱们若是出兵,胜算几何?”
“小胜不难,后患无穷。”冯虞正色说道。“皇上,咱们与鞑靼,终难免一场决战。可是要打,便要做足准备,一战定乾坤,打出北疆百年太平来。这才能一劳永逸。可此次却是难成。咱们想着这是个兴兵的好机会,那达延汗也想得到,必然有所防范。即便是不与咱们死战,只要主力退避,另遣游骑骚扰我军侧后,就够让咱们难受的了。”
看正德的脸色似乎是心有不甘,冯虞又说道:“当然,咱们明军若是都如开国时那般精锐,兵分几路分进合击,要是运气好,或许能得全胜。只是如今各地兵马是个何等模样,皇上您心中也是有数地,能不能凑起三十万如侍卫亲军一般战力的精兵?若是能,便可一战。”
正德苦笑道:“如侍卫亲军一般剽悍迅捷,算上边军、团营、各地精兵,能挑出个三五万顶天了,这还没枪没炮呢。真真是可恼。罢了罢了,只当朕没说。那你看来,此番朝廷该如何应对这鞑子来使?”
冯虞斟酌了好一阵子,方才回话:“依臣愚见,六个字………敲竹杠、拖后腿。”
第二百六十三章 算计
正德听罢这六个字。大笑道:“听来便是一股奸猾之气。那达延汗似要倒霉
冯虞也笑着应道:“于豺狼之国。谈不上什么礼义仁信。力能胜则以力制之。力有不逮则以谋制之。臣斗胆请旨。那鞑靼使臣。便交给臣来对付。”
“你这话正合朕心意。内阁、六部正待清洗。主客司、会同馆、四夷馆、鸿胪寺、行人司又皆是一帮酸文人主事。夜只能是你出马靠得住些。这么着。让那使节先在馆驿猫几天。你先将抓捕逆党一事布置妥贴。回头再理他不迟。”
“遵旨。臣这就去找马公公、谷公公商议。”
马永成接着信。当即动身前往锦衣卫指挥衙门。到了内堂一看。只见冯虞一个人坐在屋中。正在悠闲地沏茶。抬头见是马永成。冯虞赶忙起身相迎。“马公公。未曾远迎。虞失礼了。”
马永成咧嘴一笑:“国城兄弟。咱哥两个还来这虚头巴脑的作甚。咦。谷大用
冯虞淡淡一笑。“我倒是也叫他了。不过。约在半个时辰之后。”
马永成一怔。“这是何意?”
冯虞沉声说道:“马公公。咱们两个平素交情如何?你看虞为人如何?”
听冯虞如此发问。马永成不着头脑。愣愣地回道:“咱们那交情。自是不消说
“嗯。这屋中现下只你我二人。院中四下皆有亲卫把守。下头这些话。出得我口。入得你耳。再无人知晓。”冯虞抿了一口茶。悠悠说来。“今日请公公早来一步。是想说说那谷大
“谷大用?!”马永成心头一凛。“谷大用如何?”
“马公公。你看谷大用是何等人?”
“谷公公啊?一心事主。老城谋国……”
话没说完。冯虞“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得了吧。马公公。要真有你说那么热闹。怎么平素你与张永、丘聚几人与那谷大用不待见。便是刘瑾。提防之心也不轻。”
“这个从何说起嘛。”马永成咕噜了一句。
冯虞冷笑道:“谷大用自正德元年提督西厂以来。专横跋扈那是出了名的。朝堂上哪个不知?这几年。西厂没少与东厂、锦衣卫干架。连内行厂他都敢对着干。而且是只能占便宜吃不得亏的那号人物。这个也就罢了。百官私议。你们八位自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