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琛点头应允,心下却是窃笑。这一套东西,冯虞之前在福建都玩过了,如今萧规曹随便是,费不了什么心思。
“赵老将军,这几日也有件事情要麻烦你。”
“冯大人有事只管吩咐。”
“按我推算,一两日内五万人马便到齐了。我想着,象如今这般各处人马各自抱团,迟早必定还要生出事端,干脆咱们将各地兵马按着兵种分别打散重编,重起炉灶,只怕要好得多。”
赵承庆一咧嘴,“冯大人你可真能给老夫排活,此等事。既费口舌又费力,老夫可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冯虞笑道:“要不,你与思献换换?”
赵承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算了算了。那等细致活计我是搭上老命也干不来的。还是让我老头子重整兵马得了。”
“还是的。俗话说,姜是老的辣。老将军是沙场宿将。辈分资历在那边摆着,哪个敢不服?这种事情,还就非您老莫属了。”
五日之后,赵承庆与陈琛又聚到冯虞帐中。
“怎样。伤势好些了么?”赵承庆见面就问。
“勉强是能下地了,前几日你着人送来的金创药果然见效。”
“那是自然。”赵承庆捋着胡子相当得意。“这可是我家传的伤药。当初老夫初入军中,也曾吃过军棍,便是抹的这个,确是管用的。”
“多谢了。这几日两位手头进展如何?”
说起正事,赵承庆一脸愧色,“老夫本事差些,重编的军马尚不足半数。此外,不知大人新营制如何设计,一时也不好着手倒是真地。”
冯虞一拍脑门。“是我疏忽了,应先找思献敲定这事才对。营制是定要改的,如此让老将军白费了一番工夫。思献你且说说,新营制你是如何初拟的。”
陈琛对此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两个册子,递给冯虞、赵承庆观看。口中则解说道:“以我之见,都护府分三三、二五两营制,军官阶级分作伍长、什长、队长、哨官、把总、守备、都司、游击、参将、副都护、都护。骑军、辎重、持刃步军按二五编成。火器军以三三编制。厢车军则混编。一辆厢车编三十人一队,十人操车、十人持铳、十人持刀、矛、弓弩。大数上也是三三编制。另外,火炮单独编队,十人操一重炮。七人操一轻炮。全军拟配重炮九十六门,轻炮二百四十六门,虎蹲炮另计。两位大人手上这是编制详表。对骑军、步军、火器军分类更细。总数在五万左右。”
两人当即低头细细看了一遍,冯虞还没什么,赵承庆却是一拍大腿,“细致若此,我却省了许多工夫。真要按着如此规模装备起来,这五万人可是纵横天下鬼神难挡了。不过,老夫有一事不明。敢问这参谋部是做什么的?”
陈琛又将当日冯虞的解释细说了一遍。赵承庆连连点头:“所谓术业有专攻,若是专人来做这些事务倒是妥当。不过。如此一来,主帅岂不是可做甩手掌柜了?”
冯虞笑道:“哪有那便宜事。参谋所做规划,终归还是要主帅来拍板定夺。我看思献此文已是够缜密地了,不妨先实行起来。尤其是工坊那边,务必加紧动作,及早开工,这边列了如此多的铳炮,若是造不出来,那便是不折不扣的纸上谈兵了。”
陈琛当即表态:“这个么,大人只管放心便是。我已行文工部、兵部要人要物,也都有了回复,保准年后开工造铳造炮造衣甲。”
“呵呵,你不说这衣甲我还忘了。咱们侍卫亲军戎服甲胄如何配穿,思献你可有腹案?”
“有。火器军、辎重军全员着铁笠盔、对襟罩甲。持刃步军着铁钵盔、缉甲,骑军着锁子护项铁钵盔、环锁铠。另外,军官衔级以日月徽形缀于两肩肩牌上,以便阵中识别。一两天我寻工匠做出个样来,到时候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