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迫使他们必须尽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转变适应新的立场。
而现在,轮到大秦皇朝了。
但对于秦帝石羽来说,这心态当真不是那么好转换的。
诚然,他心思深沉,风格稳重,不似周帝梁盘那样张扬锐利,但这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石羽是和梁盘一样的帝皇!
为皇者,谁甘居人下?
上古之后,岁月变迁,大秦大周以前,诸多皇朝兴衰,又有几个帝皇,不曾在心中憧憬上古时代人皇统御天下,万仙景从的盛况?
石羽若是真的甘居人下,当年西陵城一战时,也不会和林锋,和紫霄道,和北戎王庭,和一直与自家是宿敌的大周皇朝联合,共同站到太虚观的对立面上,废除太虚观以天下为棋的布局。
天地间,有几人乐意做棋子?有几人不想做棋手?
当人走到一定高度之后,面对站在更高位上的人,首先想到的事情注定不是臣服和畏惧,而是超越和设法战胜,只有当差距大到一定程度时,才会表示顺从,但这顺从也不是永久性,而是暂时认清现实后的蛰伏,是积蓄自身力量的必要忍耐。
偏偏大秦皇朝现在就处在一个不上不下,比较尴尬的位置上。
石羽很理智,对自身大秦皇朝的实力看得很准,他承认如今的玄门天宗已经稳稳凌驾于大秦皇朝之上。
甚至可以明确的说,如今的玄门天宗,对手只有昔年高高在上的太虚观,他们彼此才是一个层级上的对手。
就像此前神州浩土没有一个势力能单独和太虚观扳手腕一样,如今除了太虚观,也没有哪家势力有本事和玄门天宗单挑了。
但也正因为看得太清楚,石羽和大秦皇朝才都感到纠结。
寂静的大殿中,衮阳王石宗茂首先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大周皇朝背地里骂我们是玄门天宗的扈从,附庸。走狗,跟屁虫。他们愿意怎么骂是他们的事情,重要的是,我们自己如何自我定位,如何决定以后的道路?”
他话语粗鄙,颇有些不合其身份与眼下的场合,但在场众人都不在意,静静看着石宗茂,听他说话。
石宗茂神色沉静,语气不急不躁:“原本以为玄门天宗渡过灭玄之劫后。局势不会有太大变化,但现在看来,玄门天宗实力超乎想象太多。”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如果继续按照当前态势发展下去,不做任何转变,那我大秦就真的要变成玄门天宗的附庸属国了,就像他们自家玄天界里居住繁衍的民众一样。”
“我们两家的地缘太近了,这些年来因为联手对抗太虚观和蜀山的关系,玄门天宗在我大秦地面上招募丁口移民。或者是开山纳徒,我朝也大多予以配合,其结果就是在我们自身帮助下,这个宗门在我朝国境上的影响力已经超越蜀山。甚至超越太虚观。”
“我们作茧自缚,如果玄门天宗实力和我朝差距进一步扩大,终有一天其影响力甚至会超越皇室本身。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便是想不做其属国都难了。”
“便是现在。我朝有潜力的青年才俊,拜入玄门天宗门下者逐年增多。而乐于效忠我大秦者却在减少,长此以往,不堪设想。”
坐在他对面的南明王石宗堂说道:“这是我等的想法,但从玄门天宗来说,却未必这样看待我大秦,移民和纳徒也都是与我们互惠互利,民众如何选择,也没谁做特殊引导,都是出于其自身意愿。”
“便是紫霄道、北戎王庭、霹雳剑宗等势力,玄门天宗也从来没有主动伸手。”
石宗茂点点头:“你说的不错,玄门之主确实气度恢宏,但一来还有太虚观在,谁也不知若是玄门天宗日后真的超越太虚观,玄门之主还会否是现在同样的态度。”
“二来,谁也无法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