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着实郁闷。
回头想想,自己何时得罪圣女了?二人见面不过两次,哪里得罪她了?难道是姐姐在宫中和她曾起了什么冲突?看来是要修封书信回去问问了。
童华盯着眼前的菜,全没了食欲。
张云的离开直接提前结束了这场筵席,反正童华将这几个月来的两军作战形势都说了个**不离十。心里装着更重事的宣墨留下三位副将两名太医陪着童华,他直接将冉竹半拉半拽着走了出去。
童华也不敢逗留,以张云去送信,前方阵营无人坐镇为由先宣墨和冉竹一步离开回了阵地军营里。
如此,宣墨便让其余人都先回了沟渠镇外的军营,他则拉着冉竹在街上闲逛起来。
已是深夜,街上安静的很,唯有卖馄饨的摊贩子还在吆喝忙碌着。两旁房屋里泄露出的点点烛光与天上的皎洁月色交相辉映,倒也看得清四周的皑皑夜景。
“皇上好闲情,微臣担心有人会突然暗袭,还是回去吧。”冉竹在挣脱了数次无果后,干脆放弃了挣扎,任宣墨拉着她的手,冷脸说道。
自然是不用担心,身后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藏着几名暗卫,只是她不想和宣墨单独呆一起罢了。
“你再说一遍微臣,试试看。”身旁的脚步顿住,带着忍无可忍的隐忍不耐,低吼在冉竹耳边,吹起红纱颤颤漂浮。
冉竹下意识避开耳边突然而来的热气,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回的飞快:“难道要让微臣如从前一样自称奴婢?这于身份不合。”
宣墨愣住了,明白冉竹指的是她在皇宫时当花管事的身份,心中不由叹了口气道:“你可以像从前一样自称我,这才是你的身份。”
如在以前玄镇那般冲着他大大咧咧的叫着“我”,是我未来要娶的皇后。
冉竹迎眸望过去,仔仔细细的将宣墨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探究而迷茫的神色令宣墨心底不由紧张更是有着几分期待,他一直没机会开口跟冉竹提起他已经记起玄镇记忆的事情。
而以冉竹敏感的心思定是察觉了他刚才话里的意思,宣墨在脑海里理清下思绪便打算趁着这话题说出来……
“皇上,你吃药了吗?”
“……”宣墨无语凝咽,望着冉竹一如此前疑惑的双眸,忽然有种想狠狠蹂躏眼前女子的冲动。
这么关键的时刻,她提什么吃药!
冉竹见他不答,眼底一丝促狭迅速滑过,略带担忧的口气道:“看来皇上下午的高热咳嗽还没退啊,说的话都让人听不明白。微臣要不要将张太医叫来,想来他们还未走远。”
打马虎眼,绝对的打马虎眼。宣墨心里咬牙切齿想道,抓着冉竹的手不觉加大了力气。
手上禁锢的疼痛蔓延到全身,冉竹心里叫嚣着,脸上却还是担心的表情望着宣墨。
“不用了,我好得很。”半晌,宣墨脸黑答道。
“哦,皇上你不担心水千代夜袭吗?”冉竹顺从的点点头后又问道。
“你不就是想着法子把我赶到前面去吗,就这么想我死?”宣墨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答道,平日里的君主风范荡然无存。
南蛮虽然由水千代统领,但其下部落有三十二个,每个部落间自称一派谁也不服谁。
宣墨不用去看也能知道这三十万大军鱼龙混杂参差不齐,若不是水千代这次一意孤行,用了什么办法镇压住三十二个长老,定然凑不出三十万大军来。
若放在平日只有童华手中的那十五万士兵,南蛮自然是有赢的机会。但他如今带了二十万大军过来,与前方军队汇合也只是一个时辰的事情,这帮长老投鼠忌器自然不会当夜就袭击。
所以,他此刻才会悠闲的拉着满脸不耐的冉竹在无人的大街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