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然的生出几分悔意,他自己都不明白刚才为何那般大力,当他亲眼见到她真的亲自来救这叫浥轻尘的男子,他真的是气坏了。
偷走了朕的宝玉和皇后,你们还想双宿双飞,最后来取代朕的皇位,做梦!
宣墨想到此,平复了心情,本有几丝怜香惜玉的神色彻底陷入了冷冷目光中。
“死了?哼,来人,将浥轻尘拉出去斩了,抛入乱葬岗。”
就算死,朕也不会让你们这对yin耻男女在一起!朕用过的女人看谁还敢碰!
冉竹不知宣墨此刻的想法,但有一瞬间她好想就这么死去,这样或许就可以解脱了。
不去爱,好苦。去爱,满身伤。
可当宣墨冷冷吐出“浥轻尘”三字时,令冉竹混沌的脑袋终于恢复了一丝清醒,这男子只是与宣墨有些相似而已,这个世界上宣墨就是浥轻尘,就算她也想骗自己,可理智骗不了她。
而男子下面要说的话更令她气血上涌,气急不已,只想将血吐在那张欠抽的脸上。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求竹儿一命。我浥轻尘死不足惜……”与宣墨相似的男子一改之前唯唯诺诺的惊恐神色,嗓音细脆中带着豪情,一副对冉竹情深意重的模样。
冉竹咬牙从血泊中抬起头来,一睁开鲜血便流进了眼睛里,四周昏红一片,模模糊糊看不清。
唯有那熟悉无比的挺拔身影令冉竹一下子捕捉到,定焦了目光。她靠在门边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流血的额头,银针没入的肩膀,甚至是撞到门角的后背,全身错位般的骨架无一不正在刺痛她的神经,生不如死。
宣墨如黑曜石般的瞳仁倏地紧缩,迸出冰山雪岭的寒意,只见他从近身侍卫腰间刷的拔出长剑,剑光翻影间,众人却看到了长剑架在了冉竹胸口上。
“如今你还有何话好说?”宣墨冷冷问道,忍住想一剑刺死她的冲动。
他不能白白便宜了他们,宝玉和静儿至今没有下落……可他却还是想亲耳听冷冉竹亲口承认些什么,或者,否认什么。
门口晕红灯笼映照他的面容深沉骇人,他看着冉竹静静靠在门口,明明是被鲜血覆盖住的脸,可那双清亮双眸他竟看的那样清晰,清晰到如暗夜绽放的白净优昙。
“皇上,奴婢只想问他几句话,事后您再赐死我也不迟。”冉竹淡淡看了眼宣墨抵在她胸口的泛着冰冷银光的长剑,平静开口。
“记得中原有梁祝化蝶,今天倒是可以亲眼一见了。”水千代优雅的玩弄着手指,倾城容颜迷倒了万千男女,说话却是冰冷无情。
宣墨眉头皱了皱,不说话算是默许。
“竹儿,师父徐番还有师姑白静都看好我们二人在一起,只可惜我此生不能陪你。来世定与你再续今生。”冉竹还未开问,“浥轻尘”再度深情开口。
空气里一声长剑刺入血肉里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冉竹吃痛闷哼低低响起。
冉竹费力抬眼,当看到宣墨眸中的熊熊怒气,她嘴角不禁扯起一丝苦笑。他就这般沉不住气,若不是她清楚宣墨担忧宝玉和白静,这般举动倒像是吃醋。
“你说你是浥轻尘,我问你有次我落水掉入湖中,浥轻尘跳进湖水里救我时,对我曾说过的一句话是什么?”冉竹吃力问道,脑袋里一阵阵眩晕传来。
“浥轻尘”的脸色忽的白了一下,但随后恢复了平静,略一思索答道:
“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冉竹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中带着浓浓的鄙夷嘲讽,随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泪水和着鲜血在脸上清洗出了两道痕迹。
“浥轻尘”待看到冉竹这般神情就知道自己露了破绽,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可脸上却依然深情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