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第三醒了后躺在自己房间而不是牢里,如此看来老天对自己还是不错的。
醒了半天冉竹不觉口渴的很,想起身拿水只觉后背一处火烧般作疼,紧挨着心脏处,动一下疼痛便立马蔓延至全身。
“水,丹青,水。”冉竹头疼叫道,声音因为干渴而显得有些沙哑。
话音刚落,冉竹的眼前就出现了一杯水,她低头挣扎起身,直折腾的自己满头大汗,可在伸手想接水的时候却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昏暗的房间里,手执水杯的人玉指关节清晰带着几分刚毅,微抿薄削嘴唇泛起一个淡漠的弧度,黑色丝绸衬得他身子修长而又带着一股迫人气势。他眉眼间扫过一丝懊恼,将水往她身前又递了递。
大半夜能如入无人之地的待在皇宫里一女子房间除了当今皇上宣墨还能是谁。
冉竹接过水,默默喝下,一瞬间她甚至以为是宣墨救了她,在这等她醒来,但冉竹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先不说当时他离的那么远救人不实际,恐怕真看得是她,估计恨不得让马蹄子再来一脚吧。
想到此冉竹心头掠过一丝苦涩,水喝了一口便慢慢爬下床谢恩。
“你终于还是回来了。”宣墨淡淡说道,见冉竹白着一张小脸忍痛跪在地上,本想着要好好嘲笑的心情竟一时没了兴致。
他亦不知自己为圣使沁玉接风洗尘后不回寝殿休息而来到了这里,遣退众人,一人呆坐。
有时候他真的很享受夜里的寂静,一如眼前床上女子安静的睡着,素白的面容干净而恬然。令人心底生出几分柔软,可同样令宣墨失望。
当沁玉抱着她来到他的面前时,他脑海里有着短暂的空白,忽然明白了心里那般莫名烦躁的原因。
这些天他没日没夜想查清关于六年前的那一段记忆,他多么希望能找到她,从她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可当她出现在沁玉面前时,宣墨心间五味繁杂,本对冉竹建立起来的一点信任又再度瓦解。
冉竹一时有些怔愣,宣墨似是早就知道她会回来,昏暗灯光下宣墨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却教冉竹心里没了底。
难道那白衣男子事先通知了宣墨?冉竹刚想到这个问题随即就在心里否定了。他既然都敢在宣墨眼皮子底下冒着性命危险救下她,又怎么会来告诉宣墨呢。
“苦肉计,哼,你倒是惯会使的。”宣墨看着冉竹一脸迷惑的样子,心头怒火更甚,嘴角更是冷笑不已。
“皇上认为奴婢差点丢了性命就为了演一场苦肉计给皇上看吗?”冉竹脸也冷了下来,她为了回到他的身边,差点命丧马蹄之下,可他却说这是苦肉计,这是什么逻辑!
“给朕看?想来朕如今已经没利用价值了吧。”宣墨嘲讽道,意思不言而喻。他端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扣在膝盖上。
冉竹隐隐明白宣墨这话说的别有其意,可她却不懂他话里的意思。这猜来猜去的话题令冉竹感到十分疲累,这样长久跪着她受伤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皇上,奴婢回宫只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恳请皇上给奴婢这个机会。”冉竹真诚说道,希望这话能缓和下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
在皇宫半年,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下人说起宣墨对白静的宠爱,曾一度以为他是真的对白静动了情,那时她心底多少是有些心灰意冷的。
可如今真相告诉她,一切都是白静的阴谋,对于恢复宣墨的记忆冉竹有了更上一层的必要意义。
房间里陷入了一阵沉默,窗外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有清晨的凉风偷偷吹入了房间,袭到冉竹身上,冉竹浑身打了个哆嗦。
这一轻微动作落在宣墨了的眼里,他心头忽的一动,某处不期然的生出一丝心疼,但却被他很快压了下去。
世人只知宝玉里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