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心,拿出二三十万银子。用‘盐务捐输军需’的名义,‘报效’给安徽的绿营‘整编’——如此一来,他们还好意思动‘忠补营’吗?”
“二三十万银子”不是个小数目,李世忠皱起了眉,转着念头。
韩荣翰继续说道:“这是一箭双雕之计!寿王你想,咱们用的是‘盐务捐输军需’的名义,这笔钱花出去,盐务上边儿就算有交代了,有些人,也不必见天儿的惦记着整顿安徽的盐务了!”
这个由头终于打动了李世忠。他点了点头,说道:“好。真能花钱买个平安,也值!哪怕再多花个十万八万呢?不过,给钱之前,话可得说好了——咱们不能当冤大头!”
“这是自然的,寿王尽管放心。”
议计已定,李世忠颇有“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心境不由大好。刚刚又过足了瘾,身子下边儿不觉就热热地活动了起来,“小白晶”一身雪白娇嫩的皮肉,自然而然地跃入脑海。
他正想有所行动,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你们说,那位新科王爷那儿,咱们要不要意思意思啊?”
“新科王爷”,当然是指关卓凡。
不过,这个可是连韩荣翰都没有想过的。底下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半响,又是尤先达打破了沉默:“听说……轩郡王是不收礼的。”
罗德胜从鼻孔中喷出气来:“屁!天底下哪有不收银子的……”
话没说完,就被高华林打断了:“这应该是真的——他打了多少大仗?早捞饱了,用不着再收礼了。”
韩荣翰点点头,说道:“老高说的是。一来,关逸轩不缺钱;二来,他现在正是立牌坊的时候——咱们要对他有所表示,得另辟蹊径。”
罗德胜大声说道:“那就送女人!我就不信,天底下有嫌女人太多的男人!这个姓关的,为了一个丧门寡妇,和那个叫……嗯,德兴阿的,打得不可开交!一定是个见了美貌娘们儿就迈不开脚的家伙!”
韩荣翰微带惊异地看了罗德胜一眼,笑道:“老罗看着粗糙,这话说的可在理儿!”
他转向李世忠,说道:“寿王,在关某人身上下功夫,大约真得走老罗说的这条路子。”
说着说着,自个儿先就兴奋起来,说道:“这条路子若走通了,顶的上百八十万银子,好处大了去了!”
顿了一顿,又说道:“不过,庸脂俗粉,大约不成。”
李世忠哈哈一笑,说道:“英雄所见略同!嗯,你们看,‘小白晶’怎么样?”
下边四位,都没有想到,“寿王”居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这可叫人怎么答?
一时之间,场面颇为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人说话。
李世忠“哼”了一声,突然哈哈大笑:“做这些像生儿干什么?你们以为,我没看见,你们偷瞅着‘小白晶’的那副馋虫样?”
下面的人,更加尴尬了,一个个讪讪的,都说不出话来。
李世忠微笑说道:“人同此心!都是男人,你们见了‘小白晶’,神魂颠倒,那个姓关的,见着‘小白晶’了,未必就不动心!”
*
李世忠在巡抚衙门的眼线,传来消息,伊克桑是坐“轮船招商局”的海轮到上海,然后换该局江轮,溯江而上,到埠安庆。
李世忠方面,摩拳擦掌,照韩荣翰的建议,打了一块大大的“乂安全皖”的金牌,预备在码头迎接的时候,以“缙绅翘楚”的身份,代表安庆的乡亲父老,致送给伊军门。这叫“先容地步”,既光鲜漂亮,又光明正大。
谁知,伊克桑到埠之日,安庆码头关防森严,前往码头迎接的,只有安徽的“三大宪”,其余官员,照常点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