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向关卓凡遥致敬意,“说的是北山岩穴的出家僧侣鸣神上人,被美女云中绝间姬诱惑,堕落**的故事,最是好看。”
好看么?关卓凡看着戏台上夸张奇特的舞姿,心下嘀咕,看来这个时代日本有名的“淫戏”,也就不过如此,比起你们后世冠绝全球的那个产业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
“盛情款待,无以相谢。”他也将杯一举,算是回礼。
“我叫坂本,这位是中冈君,这位是西乡君,都是我的好朋友。”坂本龙马笑道,“不敢请教侯爷的名号。”
中冈君就不必说了,至于西乡君……关卓凡瞥了那位神态威猛的青衣人一眼,心里掂量着,打了个哈哈。
“敝姓关,草字逸轩。”
啪的一声,坂本龙马又将双手一拍,再一次将舞乐止住,略带惊愕地看着关卓凡。
“你就是大清国的江苏巡抚,三等侯关逸轩关大人?”
坂本曾于咸丰八年和咸丰十年,两次到过中国。现在虽然身在长崎,但长崎与上海,也不过是四日海程,贸易往来最多,消息相通。关卓凡擒拿肃顺,克保上海,打平江苏的故事,迹近传奇,坂本龙马这样关心时政的人,怎能不知?只是万万想不到,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位清朝官员,原来是他。
“原来是关大人驾到,失礼了。”坂本龙马打量着关卓凡,拍了拍身边的女子,笑着做了一个手势,“我让花子,替我敬关大人一杯!”
那名女子,果然便柔顺地提起酒壶,来到关卓凡的案边,跪坐于地,先替关卓凡将酒杯斟满,这才举起自己的酒杯,躬身一礼,自己先喝了。
“好,好,”关卓凡却不喝酒,微笑着把花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一伸手。将她拉入了怀中。在她雪白的脖颈上一嗅。“果然像鲜花一样芳香!坂本桑,你选女人的眼光,真是不错。”
花子软软地被他搂在怀里,脸色变得有点苍白,倒是没有挣扎,身后的图林,却看得目瞪口呆——自己家这位爷,生性风流是有的。然而何曾做过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当面就敢抢人家的女人?
那一边,三个日本人脸上一同变色,中冈更是作势就要站起,腰间的刀“呛”的一声,已出鞘半截。
“哈哈哈哈,”关卓凡蓦地大笑起来,“坂本桑,你们都是图谋大事的人,现在难道连一个女人都舍不得么?”
坂本双眉一耸。跟西乡对望一眼,做了个手势。示意中冈稍安勿躁,才沉声说道:“关侯爷的这句话,我听不懂。我们都是本分的商人,图谋大事什么的,不知从何说起?”
“好说,好说,”关卓凡冷笑道,“中冈桑的长刀,连着你们二位腰间的小太刀,如果刀铭上没有村正二字,我关某自己把这双眸子诀出来送给你!”
“村正”是一族居住在伊势的著名锻刀工匠,他们制作的实战打刀,作品上都有华丽的花纹装饰,而且都锋利无比,被称为“村正妖刀”。
村正之所以称为妖刀,固然一方面与它太过锐利,死在村正刀下的人很多有关,不过其最大的背景,在于第一任幕府将军德川家康对它的畏惧。
家康的祖父,是在尾张国守山被家臣弥七郎暗杀,当时弥七郎用的就是村正刀。
家康的父亲,被近臣岩松八弥暗杀,当时八弥的配刀也是村正刀。
德川家康的嫡子,当初被织田信长逼迫自杀,剖腹时用的还是村正刀。
而家康本人也曾被村正刀伤了手指。这一切,让家康断定:“村正刀是专门作祟德川家的妖物”,并下令毁弃所有村正刀。
因此到了江户时期,虽然势州村正的刀工仍然在打制日本刀,但迫于幕府的压力,没有人敢公然携带村正刀了,村正刀的刀铭,也都变成无铭,或者伪装成了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