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曼一愣,想起这事,好吧,那就等一等吧。
南军严阵以待,但北军没有发起任何行动,一整天平平安安地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约翰斯顿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洗漱,报告就来了:我军后方发现敌军骑兵踪影。
约翰斯顿皱起了眉头,可能是北军的侦查部队?
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在自己背后瞎转悠,弄得后脖子梗凉飕飕的。他传令:通知拜福德?福莱斯特将军的骑兵部队,着意搜索。
洗漱完毕,开始吃早餐,一杯牛奶还没喝到一半,报告又来了:将军,我们的铁路线,被,被切断了!
约翰斯特一口牛奶呛在喉咙里,大声地咳嗽起来,几乎说不出话来:谁,谁,干的?!
就是那支北军骑兵啊。
他们不是侦查……他们有多少人?
据报告,好像,有,四、五千人。
约翰斯顿的冷汗又一次流下来了。
南军的后勤补给也是通过铁路,从亚特兰大往前线运,但不论补给的数量还是工程保障能力,都没法和北军比,萨勒卡的存粮很有限,未必撑得到铁路修通的时候。何况,一支四、五千人的敌军骑兵在铁路沿线出没,这个线路说不定永远也修复不了。
更糟糕的是,如果战事不利,往南边继续退却的话,以这支北军的数量,将有能力在南军后撤的路上进行骚扰;如果南军败走得太仓促的话,这种骚扰可能成为败军之师不能承受之重,甚至被逼得全面崩溃。
如果不击溃这支北军,现在……就得撤退。
约翰斯顿这个郁闷:我还没和北军正儿八经地打过一仗呢!
老将军少有地失态了,他大声吼道:“福莱斯特在哪里?叫他无论如何,必须捕捉到这支北军骑兵!”
事实上,拜福德?福莱斯特已经捕捉到北军的骑兵了。
张勇亲自带着轩军的骑兵师,外加从谢尔曼那里借来的两个工兵连,大迂回到南军萨勒卡防线的后方,远远地开始大规模地破坏南军的铁路线。
是的,两个工兵连不是来修铁路的,而是来挖铁路的。话说挖铁路也是一件很专业的活,要在短时间内完成尽可能多的工作量,非有专业人士参与和指导不可。
干完了该干的活,张勇接报:南军的骑兵粘上来了。
张勇喝令:下马,列阵!
五千骑兵,四千下马列队,一千在后方掠阵,照顾马匹。
轩军骑兵师的阵势是这样的:
一个骑兵连为一个单位,每个单位排成四个横列,前两个横列一组,后两个横列一组。,两组之间前后约距五十米。
如果有敌骑冲过第一组的队列,则由第二组予以射杀。
同横列的两个士兵之间,留出半个身位的窄窄的间距。
同一组前后两列士兵,后面一列士兵的站位,对准前面一列士兵之间这个间距。
这是一片宽阔的地带,根据敌军的攻击阵势,一个个连队一字排开,左右绵延几近一公里。
蹄声隐隐,很快便如地底滚雷,由远而近,南军骑兵出现了。
仿佛大海生潮,初看不过一线,但转瞬之间,怒涛汹涌,大地颤抖,南军骑兵排着极宽的队形,挥舞在头顶的马刀组成一条鳞甲闪烁的巨龙,在半空中翻滚着身躯,呼啸而来。
张勇大喝:“前排跪倒!”
第一组的前排士兵呼拉一片,单膝跪地。
张勇:“举枪!”
第一组两排士兵哗啦啦一片响,托枪,抵肩,手指搭上扳机。前一排成跪姿射击姿势,后一排成站姿射击姿势。
张勇:“瞄准!”
所有的枪口都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