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上,大伙儿都是学生,老大别说老二。
而两位爱德华和中国还在摇篮中的海军,毕竟已经结下了“战斗的友谊”,所以,这两个多少皇家海军军官眼红的位子,最终还是落到了大小爱德华的头上。
之所以用“管带某舰”这种名义,是因为“舰长”这种战斗部队的实职,必须由中国人出任,所以,大小爱德华这两位事实上的舰长的名头,关卓凡就用了这么一个比较含混的名目。
现阶段,一百五十名海军留学生中,包括总兵丁汝昌,都还远不够能力坐这个级别的舰长的位子,所以,我的新生的海军,加油啊!
看着这个阵容,关卓凡想,俺的海军,差不多成了英国皇家海军中国舰队了嘛。
还有一位重要人物,不过不是军人:毕夏普,原“哈兰德和沃尔夫”造船厂副总工程师,出任福州船政局“总办”——相当于总经理。
这个“哈兰德和沃尔夫”造船厂,就是原时空出品“泰坦尼克号”的那一家了。
最后,关卓凡在英国人的长长的名单中,发现了一个名字:lang ;william ;m,中文翻成了“朗威利”。
好熟悉的一个名字啊,“朗威利”,呃,不会是“琅威理”吧?
再看他的简历……曾在“阿思本舰队”服役——我靠,真的是“琅威理”啊。
琅威理,原时空的北洋水师“总教习”。
此时的琅威理。年仅二十二岁。
关卓凡笑了:小琅同学。幸会。
关卓凡一身美军军服。和走下舷梯的乔百伦、海曼奇、柯烈福、狄克多、毕夏普、大爱德华、小爱德华等人,一一互礼致意,到了丁汝昌的时候,先互行军礼——这是事前关卓凡电报中吩咐过的,送海军旗到香港的时候,又叫人亲口叮嘱了一遍。
礼毕,关卓凡给了激动得满面通红的丁总兵一个大大的拥抱。
热情的欢迎仪式结束后,关贝子登上了“翁贝托国王号”——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舰上诸事物。许多都给关卓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排在第一位的,不是那一门又一门的巨炮,而是——干净。
在茫茫大洋上航行了一个多月,崭新的柚木甲板还是铮亮铮亮的,纤尘不染。
一点都不夸张,真的是“纤尘不染”——关卓凡蹲下来,用手在甲板上抹了一把,抬起手来,白手套干干净净。
旁边的乔百伦、海奇曼等英国高级军官。互相交换了一个微带讶异的眼色。
关卓凡知道,根据英国皇家海军的条例。每天一大早,天还没亮,舰上当班的水手,就要起来洗刷甲板。洗刷干净之后,要用一种叫做“书本石”的长方形浮石进行打磨,必须打磨到每一块木板都铮光发亮为止。
至于怎么样才叫“合格”,标准是很变态的:值星的士官会脱掉鞋子,换上一对崭新的白袜子,在甲板上从头到尾走一遍。如果他这一趟走下来,袜底变颜色了,那么整个甲板都要重新清洗。
这个活计,轩军的海军留学生们每天都要做,包括丁汝昌——只要是“学生”的身份,不管什么级别,都要做这个事情,不容一丝假借。
再看其他的细节:舰上能够见到的金属件的表面都打磨的发亮,看不出海水和盐雾侵蚀的痕迹。这个时代是没有不锈钢的,这些,全靠水手们每天一遍遍无休止地打磨。
所有的缆绳都盘得整整齐齐,每一个水手结都打得一丝不苟。
关卓凡心中感叹:大英帝国皇家海军为什么无敌于天下?答案就在这里:最严格的纪律,最严谨的作业,使军舰这种庞大、复杂、精密的机器,最高效率地运转,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原时空,北洋舰队的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