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背过身去,躲避安若澜澄澈,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
安若澜自然不会勉强她,想了想道:“我不逼你,你先自个想想,三天后,若是你没有帮我转告你哥。那我就会以文信侯府的名义,派人传话给你哥。”
其余的她不必再多说,她知道卫韶能懂。
卫韶比她们所知的,其实更聪明。并不像表面所表现的那样鲁莽冲动。
卫韶沉默不语。
如此情况,必然是不可能再好好玩耍聊天了,安若澜问卫韶意见,卫韶说想回去了。安若澜便不留她,着百灵去准备了马车。送她离开。
回卫国府的路上,卫韶想了很多,越想,她越是不后悔将一切告诉安若澜,她一直认为,不管是好的事,还是坏的事,都要摊在明面上说,不然就是隐患,是毒瘤。以后一旦爆发就再难解决,特别是拖的时间越长,解决起来越麻烦。
而她也确实不愿与兄长再冷战下去,长此以往,她怕会与兄长越走越远,她就这么一个亲哥哥。
最终,卫韶还是决定帮安若澜传话,而她也打算好好与卫刑聊聊。
她思考了一路,一回到卫国府,就立即派人去给安若澜传话。说她愿意帮忙,而后便是打腹稿。
午膳前后,卫刑回家吃饭,刚一跨进大门。就被卫韶叫住了,他不禁面露惊喜。要知道妹妹已经几个月没有主动跟他说过话了。
卫韶别别扭扭走到他面前,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她是为了若澜才跟这个木头哥哥说话的。
清了清嗓子,她故作冷淡地道:“我今天去看若澜了,回来后有些话要想跟你聊聊。”
听她提到安若澜。卫刑怔了怔,而后欣然点头。
兄妹俩寻了一处湖边水榭的亭子坐下。
卫韶开门见山,道:“我今天去找若澜玩,说了你很多坏话,比如你对秦以清的态度,还有你说我无理取闹的事。”说后面这句时,俨然一副我就是告状了,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嚣张表情。
卫刑无奈笑了笑,眼底是宠溺。
卫韶不觉羞红了脸,正了正神色,道:“我就实话告诉你吧,若澜可能是不高兴了,她让我转告你,她的喜被跟喜帕还没有绣好,让你不要这么快就去侯府请日子。”
边说着,边留意兄长的反应,果然见兄长眼底浮现焦急之色。
卫刑抿了抿唇角,道:“她可有说何时能去请期?”
“没有。”卫韶干脆地摇头,梗着脖子道:“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多嘴在若澜面前说了你的坏话,她才做出这样的决定,你打我骂我都好,我不会反手的。”
卫刑深深望了眼她倔强的神色,落寞道:“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你只不过是实话实说。我也知道若澜并非心胸狭窄,善妒小气之人,她之所以拖延婚期,是希望我能借此机会完善自己。”
闻言,卫韶不由瞠目结舌,道:“若澜也是说你不够成熟,你们说的话差不多一个意思,这莫非就是心有灵犀?!”
卫刑不觉赧然,低声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以若澜的性子,她应该会这样想。”
卫韶见他害羞了,拍着手嘻嘻笑道:“就算不是心有灵犀,也说明你们互相了解,能理解对方。”
卫刑弯唇一笑,道:“我也觉得很奇怪,其实我跟若澜接触不多,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但我有一种感觉,她能理解我,而我也能理解她。”
“这就是缘分嘛。”卫韶笑得更欢了。
再次看到妹妹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