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卫刑指尖微颤,觉察到这一点,秦以清愈发温柔,用极尽诱哄的语气道:“我不反对你出征了。表哥,我们先把亲事定下来好不好?我们订了亲,我就是你的未婚妻,不管你去多久,我都会等你回来,好不好表哥?”
放在掌心的手同样白皙娇嫩,然而他却没有了那一日的心悸,是因为不是她吗?
“你心里的我。决定我心里的你。”
那日在锦绣楼的话浮上心头,他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猛然抽回了被秦以清握住的手。
“表哥?”秦以清泪光盈盈地望着他。满眼祈求。
然而他脑中浮现的,却是那个人时而淡漠,时而狡黠,时而稳重,时而倔强的眸子。
“我、不能答应。”沉重地闭上眼,他拒绝了秦以清的提议。
秦以清脸上的笑瞬间僵硬。嘶声大吼:“为什么?!”
“她说她会等我,没有任何要求。”卫刑带着怀念的清浅笑意。回答。
“她说?”秦以清冷笑出声,“她说她会等你多久?她又能等你多久?表哥。你以为文信侯会答应让他的孙女交给你吗?”
很是不满她这样不阴不阳的反应,卫刑皱眉道:“现在我不想提这些。”
秦以清看到他眼底疯狂的自己,以及那一抹不已察觉的厌恶,心口一阵刺痛,她赶紧擦干脸上的泪水,整理好仪容,恢复冰冷高傲的姿态,道:“好,我们不提那些,就来说说安若澜落水的流言……”
“我不相信。”卫刑斩钉截铁打断她。
秦以清心底更是揪得难受,努力维持着孤傲的形象,道:“那请表哥解释一下,为何当日也在场的孟三少的名字没有出现在流言中?”
卫刑抬眼看她,眼中带着费解,“就算流言没有提到孟三少,你为何就能断定事情与若澜有关?她不是那样的人。”
“若澜?表哥还真是叫得亲热。”秦以清咬着唇角,竭力不让自己发狂,她讽刺地勾了勾嘴角,道:“表哥,我这样说自然有依据的,你若不相信,大可去查。”
她不信神女会欺骗自己。
卫刑淡淡扫过她,道:“我不会去查,我相信她。”
五指不自禁地握紧,指甲刺破掌心,也不松开半点,秦以清咬牙道:“表哥是如何想的,难道你打算出征回来后,就去文信侯府提亲吗?”
提亲……这两个字让卫刑心跳漏了一拍,但看到对面的秦以清,他还是摇了摇头,郑重道:“我需要时间考虑,等我从海上回来,我会给你答案。”
秦以清怔了怔,失神地喃喃:“表哥,你明明是欢喜我的,我能感觉得到,我愿意等你回来,但你为何连一个让我名正言顺等你的名分都不给我?若是以后你选了安若澜,而我早已失了最好的年华,你让我怎么办?”
闻言,卫刑心底一痛,问:“你是想要名分,还是我的心?”
秦以清娇躯一颤,终是选择了妥协,不管是名分,还是卫刑的心,她都想要,但若是只能选择一个,她必定是选后者。
“安若澜可以做到,我也可以做到,表哥,我等你回来。”秦以清咬牙下了决心。
卫刑半垂下眼,低声道:“对不起。”
秦以清捂着嘴泪流满面。
这三个字比直接拒绝她还要让她心如刀割。
不敢再多留哪怕一刻,秦以清忍着泪,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卫刑坐在石桌边,岿然不动,当躲在一旁树丛后的卫韶以为他会就这样变成石雕时,他却突然开口,对着卫韶所在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