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渠梁衍继续说道,十分客气。
“你我二人喝酒吃肉,未免有些寂寥乏味,我知苏彣将军随父皇秋猎,不如有劳四弟将苏将军邀来一起畅饮。”渠梁溢突然提议道。
“大皇兄说得确实没错,只是苏将军身职行宫护卫之责,擅离职守,似有不妥吧?一旦父皇知晓,还不大发雷霆。”渠梁衍弱弱地回道。
“怎会是擅离岗位呢,我虽然才至篱山,但依我看,苏将军御下有方,行宫护卫布置得井井有条,苏将军离岗用膳再正常不过了,四弟勿要多虑了。父皇不是要四弟着手准备后日大猎之事吗,父皇的护卫大事,四弟难道不得找苏将军好好商量布置一番,今日正好借此机会将苏将军邀来,我这个做大哥的也算南征北战数载,不说经验丰富,但是为四弟和苏将军出出主意还是够资格的。况且,你不说,我不说,谁敢说苏将军擅离职守,父皇又怎会知晓呢?四弟,你就放宽心吧!”渠梁溢停下脚步,终于转过身去,看着渠梁衍说道。
“大皇兄说的也对,既然如此,我就替苏将军做回主,将他暂时撤离城墙,邀来与大皇兄一道畅饮畅谈。”渠梁衍无奈地说道,他知道自己无法说服靖王,只得答应。
“这就对了,我正好带来了牧州特有的青竹酿,四弟和苏将军一定喜欢,哈哈哈哈。”渠梁溢大声笑道。
“大皇兄有心了!”
“青竹酿虽非贡酒,但我觉得比贡酒更醇更香,就着四弟打下的肥猎下口,定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看来今日是四弟我要沾大皇兄的光了,如此,那我这就前去城墙上将苏将军邀来,若非我亲自去一趟,苏将军是断然不敢离开的。”
“四弟快去快回,我先去换身便衣,这盔甲一股子汗臭味。”
渠梁衍拱手告退,朝行宫大门的方向走去,身后跟着自己的家将头领高冲。
一刻钟后,三人相汇,围坐于宴厅内。三人身前的案几上,早已摆下了几盘精致的菜肴,蹭亮的银酒杯中已经倒满了青竹酿。
宴厅正央的滚滚红碳之上,正并排架着一头麋鹿和一头野猪烤着,正是今日渠梁衍一行人打下的。炭火炙烤下,两头肥猎表皮金黄流油,呲呲作响,看得人口水直流。
畅饮一直延续到深夜才止,一开始三人谈天论地,仿若久别相逢的挚友一般,还认真商议了一番大猎期间的护卫之事。
大猎护卫之事一聊完是,剩下的便多是酒事了。
靖王渠梁溢酒量大,酒兴浓,真是千杯不醉,不过睿王渠梁衍可架不住这顿猛喝,早已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苏彣因为身负行宫护卫之责,不敢多喝,渠梁溢劝过三轮后只得作罢。
今夜圆月皎洁无暇,当空而照。苏彣安排亲兵将两位殿下送回各自的寝殿后,径直朝城墙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