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李兄弟真是奇奇怪怪,他开口要回答闻灯说:“他说他想去参加——”
徐琏的话没说完,被李浮白掐了一把。
李浮白心中的矛盾不便与人言说,他既想要闻灯能够记得自己,又不希望闻灯因为自己的付出而有任何压力。
闻灯接着徐琏的话问道:“你也要去药老的比试大会吗?”
李浮白一抬眼便对上闻灯的眼睛,他无法欺骗她,点点头。
闻灯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徐琏读不懂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他自以为通过李浮白的只言片语对闻灯的病情已经有所了解,凑到闻灯的身边坐下来,小声叫道:“邓兄啊。”
闻灯转头看他,听到徐琏问自己:“你这病是什么时候有的?”
闻灯轻声道:“一生下来就有了。”
徐琏脑袋上缓缓升起一个疑问的小人来,这种病刚生下来就能看出来吗?可能他们是医学世家,与普通人家不太一样。
徐琏又问:“找过大夫看过吗?”
闻灯不知道李浮白是怎么跟徐琏形容自己这病的,只是隐约能够看出来徐琏的表情透出三两分古怪,而剩下的七八分都是同情,闻灯道:“看过很多大夫了。”
徐琏忍不住叹气,一个男人嘛,别管是多大的男人,肯定是不想遇到这种事的,邓无这可有点惨。
徐琏还想再问,眼睛余光看到李浮白正直勾勾地看着他,有点渗人。
李浮白把邓无看得死死的,有时候徐琏会觉得他简直是把邓无当成他的儿子或者情人,自己就是那个会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拐卖他儿子的人贩子。
徐琏摇摇头,自己都在想什么呢!
外面天色有些暗下,闻灯托着下巴,看向窗外街道另一侧卖糖画的小摊子,卖糖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将糖液随手一倒,便是一幅精致的糖画,在夕阳中映出琥珀一样的光,李浮白见闻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糖画看了很久,轻声问她:“想要吗?”
闻灯嗯了一声。
“想要什么样的?”
闻灯想想,一时间也说不出来:“都行吧。”
李浮白起身出了客栈,到街道对面给闻灯买糖画去了。
徐琏心中酸溜溜的,他盯着客栈角落里那几坛子好酒好长时间了,李浮白就从来没有注意到,他感叹说:“李兄待你可真好。”
闻灯认同道:“是很好。”
徐琏叹道:“我有时候都觉得他是在把你当成儿子养了。”
闻灯:“……”
倒也不必。
李浮白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三个糖画,奔月的嫦娥、腾飞的巨龙,还有可可爱爱的小兔子。
徐琏看到他手里举着三只糖画,心情略微好转一些,心想李兄虽然比较照顾邓无小兄弟,不过也没有完全忘了自己,刚想开口客气一下,就见李浮白将三只糖画都给了闻灯。
徐琏:“……”
这究竟是为什么?还有天理吗?
李浮白的天理根本不在意徐琏的感受,他像是一只小狗一样围着闻灯乱转,见她拿着糖画发笑,便问她喜欢吃糖吗?他会做各种各样的糖,还有水果味。
一旁的徐琏恨不得自戳双目,从此不认李浮白这个兄弟。
比试大会的日子就定在明天,袁二对自己很有自信,他天赋卓绝,在袁家这些年轻一辈的,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况且这是在沣州的地界上,都会给他袁家一个面子,所以袁二怎么想都觉得这个第一是他的掌中之物。
徐琏跟着李浮白一起报名了,他想着说不定自己瞎猫撞见死耗子就能多得第一了,而且这场比试大会吕姬也会关注,看到自己英武的身姿,也许就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