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柔儿,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做人,机会都可遇而不可求,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这些道理?”
他的声音平静,呼吸平和,像和她在课堂上静静的讨论生意场或是人生观,等等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她望着这张平静冷漠得像不认识她的脸,拿起他的腕表瞧了瞧。看着腕表的时间指向另一个凌晨。
她抿着嘴,眼里的泪光更浓,却没有再哭,她松开了抱他的手,声音低低的:“其实,昨天是我的生日。我想,我们虽然分手了,但我总想和你能过一次生日。”
她抹了抹眼睛,眼波空空的落在前方的空阶:“可是,我的生日刚刚过去了5分32秒。”
“赵恒远,我以为,我能和你过一次生日!”她嘟着嘴巴转身,在前方慢慢的走,低头潦落的样子,把人心绞得像用蝇扎上了似的。
赵恒远侧伸出手,恰好捉紧她的肘子,她立马欢天喜地的停下来,那双眼睛瞧着他,像燿燿闪光的珠子:“我们过生日去?”
他淡漠的表情没有变化,轻冷的嗓音:“我们,一定能一起过生日。”
“哦。”
“但不是今天。”
“为什么,我等了你那么久。”她的泪珠儿就要掉下来,又气又闷的胸脯微微的颤动着。
“生日不是已经过了吗?”他抬起腕表也看了看时间:“现在是0:25分。生日都过去了,还庆祝什么?”
“……”
车前灯照着女人的背影格外的落寞。雷咖看了看后座,一言不发的赵恒远沉默得像座冰山。
雷咖:“生日啊,就陪她一会儿……”
“你信她?”赵恒远的声音闷闷的:“今天不是她的生日。”
她和小胖嘟,事无巨细全装在他的肚子里。郑柔儿的身份证号码他都能背出来,她的生日在冬季,即使有新历旧历的误差,也不至于差上半年的时间。
雷咖:“可是即使是假的,她等了你一整天,又撒了个谎,也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仔细想来,也应该是甜蜜的哇。”
赵恒远沉默,车子慢慢驶离恒和大厦,她孤单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车子倒后镜。
他想:此时此刻,她应该很生气吧。
正如雷咖所言:她使尽心计,也不过就是想他陪一陪她而已。
她和赵军平合谋,又求婚又绑架,也只是为了嫁给他而已。
但难道因为她的出发点是好的,目标是甜蜜的,她谎话连篇,丑态百出的行为,就不是欺骗和背叛了吗?
如若要长久的在一起,信任是基石,谎言是撬起蚕食这基石的白蚁。
他按下烦躁的心境,在后方眯着眼睛假眠。
前方车子绝尘而去,只余下微暗的街灯在辉闪。午夜的长街,褪去繁华,静悄而又孤寂。
就在这样的一个夜晚,他把等了他整整一天的她扔下。
他拽着她的手说“跟我回家”的时候,好像也才过了那么几天,他便能把她遗弃得如此彻底。
唉……她轻叹气,低着头走向人行横道。侧边车灯闪耀,长长的喇叭声在耳边响得刺耳,耳边响起暴怒的吼叫:“你它妈的不要命了?”
她看着只和自己的身体隔了几步的大货车,这才吓得面无人色。怯怯的向后退了两步:“对不起,对不起!”
“哟,漂亮!”车上的人笑了出声,突然的车门便打开,三个男子从车子陆续下来,逼近她的身边。
她向后退,举目四望,四下无人。她盯着面前的男人道:“别过来啊,我会叫的。”
“哈哈哈……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管你的。”
“……”她呆愣了一下,拳头偷偷的握得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