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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他真不敢揭发梁心铭,她既然有恃无恐,肯定有后招。他若泄露了她的身份,谁知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她说要拉上王家和东方家陪葬,绝不是虚言恐吓。
那狡猾的丫头,早就算准了他。
所以,他必须保全梁心铭,并帮助她回到王家,只有这一条路通向完满的结局,让众人皆大欢喜。
拿定主意后,他瞬间有了方向:眼下最要紧的是想办法阻止王家迎娶孟清泉。这个并不难,梁心铭不都替他想好了么,他只要去到王谏面前这么一说……
东方倾墨一想到王谏听到儿子有隐疾时的脸色,就满心期待能让尚书大人不好过的事,他很乐意干。
想到王谏,他就想起二十年前的事。
那时候,他在杏林中已经小有名气了,有小神医之称,只是他相貌生得实在不雅,二十来岁的人看着倒像三四十岁。他早过了说亲的年纪,先后说了几门亲,对方都嫌弃他长相丑陋,不肯答应;不嫌弃他的,他又看不上。他一气之下,再不肯提亲事,准备就此终老。
一日,孟老太爷病了,孟府请他过府诊脉。
他去后,却在孟府门口被人拦住了。
孟家的下人正在等神医呢,然他们心目中的神医仪表不凡,与东方倾墨相隔十万八千里。东方倾墨往那一站,众人把他上下一打量,见他相貌“清奇”,眼中便带了嘲笑和轻视意味,爱理不理地问他干嘛。
他回道:“小神医,给老太爷诊脉的。”
几个小厮互相对视一眼,忽然捧腹大笑起来。
一个嚷道:“小神医?你要是小神医,我就是小神仙了!”
另一个道:“这贼眉鼠眼的样子,还神医呢!”
饶是东方倾墨常被人耻笑,此时也气得不轻。
他因自卑,性情格外敏感,自卑和自傲两种截然相反又极端的性格在他身上怪异结合,小厮的嘲笑令他自卑感达到极致,傲气也升到了顶点,当时扭头就要走。
他可不是逃跑,是要教训这几个家伙呢。
可想而知,他若走了,等事后孟家查明情况,这几个人耽误了老太爷治病,不死也要被打得半残。
正在这时,一辆马车过来了,守门的小厮认得是自家马车,急忙迎上前,要引导马车从角门进去。
马车却停了下来。
一个俏丫鬟先下车,然后回身又扶下一位温婉美丽的姑娘,也没戴帷帽,落落大方地看向东方倾墨。等看清了,也没有大惊小怪,或者露出嫌恶害怕的神色。又开口问他:“请问这位先生,可是来给祖父诊脉的小神医?”
东方倾墨虽然生气,却不好对她无礼,况且她并没有嘲笑自己,因此回道:“正是。”
那姑娘就是王亨的母亲,闺名孟淑英。
孟淑英忙施礼道:“家人有眼无珠,唐突了客人,还望神医莫要怪罪。小妹这就领神医进去。”
原来她怕东方倾墨赌气,不肯进去了,因此要亲自领他进去,这样他碍于面子,兴许能消了火气,不然男客来了,哪轮得到她一个姑娘来引进,也不合适。
果然,东方倾墨脸红了,也不好走了。
他只得道:“如此,劳烦孟姑娘了。”
孟淑英道:“应该是劳烦神医才对。”
小厮们都看呆了眼,也知道闯祸了,一个个心下惴惴不安,正不知如何是好,孟淑英发话道:“俗话说‘人不可貌相’,你们以貌取人,狗眼看人低,不可饶恕。自去管家那领五十板子吧。”说完伸手,请东方倾墨进门。
小厮们齐声道:“是,姑娘。”
一个个大气不敢出,看着他们进去了。
孟淑英一边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