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几个穿着蓝色租户巡逻外套的年长妇女。
贝利女士从我身边匆匆走过,没有看我。不过卡崔娜却看了我一眼,我现在认得那一信号了,意思是:贝利女士控制住了局势,这个世界很快就会没事的。贝利女士打开办公室的门进去了。已经从楼上回来的布鲁和查理抓起毕比,并把他带进办公室。毕比似乎很配合。他们三人进入了贝利女士办公室的里屋,然后有人把前门关上了。我和其他的擅居者还有租户巡逻的妇女一起待在外面。“一百块”已经完成了他的工作,就离开了。
然后卡崔娜从门里探出了她的脑袋,挥手让我进去。进来!她用嘴默示我。我进去了,她向我指了指一把椅子。
在贝利女士紧闭的房门之外,不容易分辨清楚全部的谈话,但是她的声音一度高到我可以听清:“你发疯了,年轻人!……把她打得像是……你住在哪儿?啊?你住在哪儿?……她是个好女孩。她欠你钱吗?她不和你上床了?你为什么那么做?……说话啊!”
第五章 贝利女士的街区(13)
然后就是殴打。查理或者布鲁,或者是他们俩一起,开始殴打毕比。我还听到贝利女士压着声调的喊叫。或许贝利女士也正在打他,我想。我听到椅子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然后,我首次听到了毕比的声音:“哦,该死!……放开我……我操!她活该。”
贝利女士开始更大声地喊。“活该?……你要是来这里,将会更惨……永远不要,永远不要再碰她,听到了?永远不要再到这栋楼里来。”
贝利女士摔开门。布鲁把毕比拖了出来。他的脸受了严重的殴打,流着口水,说着胡话。布鲁把他从卡崔娜和我面前拖过去,扔到“画廊”的地板上。另外两个人抓住他,带他走向楼梯间。贝利女士跟着他们,后面紧跟着租户巡逻的成员。
我跟了上去,但是卡崔娜制止了我。“素德!不要,让他们走!他们只是要把他带到车里,然后会把他扔到联邦街上。跟我来,看看特妮莎怎么样了。”
特妮莎的姨妈给我们开了门。她和特妮莎的母亲告诉我们,特妮莎正在医院,她有些瘀伤,不过看起来应该没问题。“不过,我不知道她以后会怎样,”姨妈说,“他把她打得太厉害了。”特妮莎的母亲承诺当天晚上会给贝利女士打电话。
我们下楼回到了贝利女士的办公室。她还没有回来——显然正在医院里看望特妮莎,所以卡崔娜跟我说了她了解的情况。毕比一直都在经营特妮莎的模特事业,为她预约内衣秀和舞蹈。他要从中提成四分之一,而且,据卡崔娜说,她还让特妮莎陪他睡觉。当毕比听说特妮莎要跟一家合法的模特公司签约时,他就发狂了,开始揍她。今天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事实上,贝利女士曾反复告诫过毕比停手。但是他一直在骚扰特妮莎,甚至从她的公寓里偷钱。卡崔娜说,贝利女士只是觉得再没有别的办法了,今天才召集了“一百块”和其他人组成一股民兵。在这个计划区,这是一种长期的惯例。人们会定期召集民兵,以追查丢失的财物,执行惩罚,或者只是为某位受害人讨个公道。
在这样的一个街区里,警方的反应微弱,受虐待的妇女没有避难之所,民兵有时候就成了最好的保护。“要是你没有任何人前来帮忙,就很困难了。”卡崔娜严肃地说。她坐在贝利女士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瓶汽水,声音里充满了自信,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像是贝利女士的继承人。“没有警察,没有医院的人。我们不能再这么过了!那就是为什么贝利女士这么重要。尤其是对女人来说。她会确保她们的安全。”
“我想也是,”我说,“不过这是一种糟糕的生存方式。你不会更期望警察前来吗?”
“我更愿意不住在这个计划区,”卡崔娜呛了回来,“不过女人们总是挨揍,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