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的仪式。
“可以放弃吗?”怯生生的声音,像她软弱的主人一般无力。
几乎同时脱口而出的话,让两个人都楞在了原地。基恩笑了一下,亲吻了一下自己妻子粉嫩的脸颊,那同时也是他的亲妹妹,“你知道的,我们没有选择。”
基恩·格兰芬多从一出生开始的使命就是复活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就像是猪从一出生开始就是为了被宰成肉吃是一样的。这是基恩的自嘲的比喻,但是他却别无他法,我伟大的先祖啊,四巨头中最伟大的一个,因为你的自私已经和你的灵魂融为了一体。
基恩最后一次看了一眼自己的痴傻的儿子,还好,他并没有任何的思想,否则一定会更可悲吧,自己只不过献出自己的生命,而他要献出的是身体。
基恩的儿子从来没有名字,因为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成为容器,你会给你家的花瓶起名字吗?不会,不是吗?基恩嗤笑了一下,最后一次用力的抱了抱自己的小妹妹,兄妹之间的乱伦被乱的如此名正言顺,恩?这就是贵族,为了最纯正的血脉。
这个世界果然是个冷幽默,基恩终于赞同了Hat的理论。
基恩在仪式开始的时候,整个脑子里充斥的都是那个黑发黑眸的纤细少年,少年在微笑,少年在低语,少年像是一只慵懒的家猫在撒娇,好吧,没有最后一个表情,基恩从来没有见过,不过他可以想象。
篝火在明媚的白天被燃起,烈火熊熊,基恩痴傻的儿子害怕的抓紧了自己母亲的裙角,即使没有思想也是会害怕的吧?那吞噬一切的火焰。
基恩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嘴里不断吟诵的冗长古英文,以及不断重复的剪影,关于那个纤细的黑发少年。机场里,私家车里,斯莱特林庄园里,其实基恩突然算了算,自己和少年真正相识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一天,但是他却用了一生去爱恋。
从小便被族里喻为天才的基恩,在能够思考的那一天开始,他就一直在做两件事情,把冗长的咒文倒背如流,把黑发少年的样貌在心底勾画。基恩总是做不好第二件事情,一遍又一遍的根据祖先的形容来勾画着那个像是黑猫一般倔强的少年,灵动而又神情高贵。黑发的少年,终于在见到的时候让基恩明白,爱情的种子在一小就被种下。
可惜属于基恩的爱情之花注定早夭,早开的花早夭,亘古不变的真理。
身体变得从未有过的虚弱,但是嘴唇仍然在机械的继续清晰的吐出咒文,眼前的篝火像是童话故事里被施了魔咒般疯长的藤蔓,攒天的炙热。
跳跃的火焰,开始模糊的视野,基恩最后闭眼倒下的瞬间,嘴角含笑,因为他的黑发少年笑了。
基恩的妻子在基恩的身后搂着自己儿子羸弱的身子泣不成声,那是她一直引以为傲的族人,那是她一直肆意而为的哥哥,那是她最后死于无疾而终的爱情的丈夫。她是个生育工具,这是哥哥第一件见她时所不齿的话语,但是她却无力反驳。
她以为她仰望的蓝天总有一天会吹起自由的风,直到基恩倒下的那一刻,她明白,她昏黄的世界从不曾被允许有过流动感觉。
被母亲搂在怀里的痴傻少年的眼睛里开始闪现着莫名的精光,他皱眉,看了一眼自己眼前哭的完全失去了色彩的女人,毫不留情的推开。篝火前的十岁男童有着一头基恩都无法比拟的耀眼金黄,他笑起来会让阳光失去了傲然的骄傲,他说,“我回来了。”
是的,他回来了,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回来了,拿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与此同时,英国南部的斯莱特林庄园里,那顿很沉默的午饭还没有结束,Hat依旧很平静的拿起自己手里的切片面包,咬下了新的一口。
哥特式风格的窗外,天依旧很蓝,云依旧很懒,风依旧无力的偶尔吹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