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目光平静,安详、坦然。
久久,中年人终了忍不住了、用洪钟似的嗓音问:“沙姑娘,你在指着秃颅骂和尚?”
江南妖姬眉深锁,惑然问:“阁下,本姑娘骂了你吗?恕本姑娘有眼不识泰山,还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呢?——
中年人哼了一声,脸上杀机更炽,一字一吐地说:“在下郝剑英。”
江南妖姬大吃一惊,几乎跳将起来,脸色大变,站起退了两步,骇然叫:“魔手无常!”
魔手无常右手徐抬,抖抖袖,鸟爪似的泛着蓝光似的怪手,徐徐伸出袖口,脸上杀机更浓,要出手了。
怡平呵呵一笑,突然说:“且慢!郝剑英,你的魔手一攻出,死的将是你阁下,快散去你的毒手魔功。”
魔手无常一怔,手停住了,目光转向怡平。
“刚才是你说话?”魔手无常厉声问。
“你的耳力这么差?”怡平含笑反问。
“你……
“姓郝的,沙姑娘说她自己的身世,她后生晚辈也不认识你是二十年前,以杀妻而轰动江湖的魔手无常,你怪她指着和尚骂秃颅,要用号称武林一绝的毒手魔功行凶,是不是太过份了些?”
魔手无常气得快疯了,手掌徐徐转向怡平伸出。中间隔了一张五尺宽的食桌,大概毒手魔功可以伤人于丈外。
怡平安坐不动。手仍在桌下,似乎不知危机将至大祸临头。
坐在江南妖姬下首的纯纯看出危机,倏然而起,吸口气功行百脉,双掌一提踏前一步。
“姓郝的,你的毒手魔功伤不了我。在下的手中,扣了两枚武林至宝天雷钻,任何盖世神功也挡不住这玩意。只要你的魔功一发,天雷钻必将钻入你的肚腹,把你炸成中空的死尸。”怡平及时发话,阻止纯纯出手。
他脸上依然保持似笑非笑的怪异神情,目光依然平静、安详、坦然。
魔手无常心中暗惊,真不敢贸然出手。
怡平的手藏在桌下,无法看到,更难从他脸上的神情,看出是真是假。万一有天雷钻,岂不白送老命。
“你吓唬老夫吗?”魔手无常沉声问。
“在下在吓唬你吗?’怡平夷然反问。
“老夫没听说过什么天雷钻。”
“现在你已经听说过了。”
“老夫要给你一掌。”
“在下当然要回敬你一枚天雷钻。”
“老夫不相信你有什么天雷钻。”
“你要打赌吗?”
“老夫…”
“退回去吧,阁下。要是把你炸死了,在下还得打人命官司呢。你不感到你在打扰在下的酒兴吗?”
绿衣女郎一看魔手无常下不了台,便盈盈起立,袅袅娜娜走近,红里透黑的姣好瓜子脸笑意盎然,颊旁绽起两个酒涡儿,十分动人。
将近魔手无常的右首,她的右手拈着手绢,极自然地,不着痕迹地往上提。笑得更悄、更动人了。她的目光,并末落在怡平身上,而是瞟在魔手无常身上。
“黑牡丹,你希望你的肚子开花吗?”怡平的话及时传到。
黑牡丹拈着手绢的手,僵住了,笑容也僵往了。
“年轻人,你怎么啦?”黑牡丹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问。
“我在提醒你。’怡平说。
“提醒我什么啦?”
“我这人很怕死。”
“什么?你怕死还得提醒我?”黑牡丹真不明白。
“你的袖底飞花与兰花指,是很厉害的,至少比魔手无常的毒手魔功差不了多远。”
“你是个行家。”
“夸奖夸奖。因为我怕死,所以我得防着你一点,太过小心,可能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