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什么?”惟功摊手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李成功这一次捅的娄子还真是不小。
事后查明,朱国器的部下冲杀出来是一桩误会,具体怎么回事是查不清楚了,反正朱国器啸聚几百人,私藏强弩,火铳,这是当时所有人亲眼所见的事实,不论他的目的是犯驾还是干什么,现在提也不必提起。
而当时的禁军和京营兵,表现实在是糟糕透顶,因为这件事,提督京营和协理京营,还有监军太监,全部被严厉斥责,事实上如果不是惟功率部一下子稳住了局面,朱国器那几百悍匪继续冲过来,当时的京营和禁军是一字长蛇阵,一下子被拦腰打断就成了死蛇,皇帝身边的力量也不算强,不要说伤了万历或怎么样,就算是惊动车驾,这一次非得死一大批人,掉上几十颗脑袋才能算完事……所以惟功在京营和禁军之内也算是结下善缘,这一次救下来的人头可真是不少。
不过李成功就倒霉了,这个襄城伯管的可不止是仪仗,还兼管宿卫禁军,李成功虽然主事时间不长,禁军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和他关联倒也不深,不过平时肯定好处不少拿,对主管的事情,也是睁眼闭眼就算了。
皇城禁军,事关皇帝安危,居然被一群下三滥的喇虎给打的节节败退,一想起这事,不仅万历恼火,便是张居正等当朝大佬,也是一肚皮的火气。
闹得不好,襄城伯府这一次会灰头土脸的。
“小五,你这样可是不地道啊。”
李成功着急了,拉着惟功道:“要什么,请只管开口便是。”
“唉!”惟功深深一叹,看着李成功,沉声道:“成功哥,我和你,还有简修哥,我们曾经一起在宫中发誓要建功立业,时隔才年余时间,你已经忘了吧。”
“呃……”
李成功脸上露出惭愧之色,他少年袭爵,又握有重权,宫中宿卫向来是襄城伯府的传统地盘,那么多一品二品的武臣奉承他,二百多年的伯府财富归他一人支配,虽然族中有一些尊长有时候劝说两句,但勋贵府里,谁还不知道谁?长辈们自身不正,又何谈有立场来劝他这个当世的伯爵呢?
时间久了,自然而然的也就把以前的志向给忘的干干净净了。
“五弟,我知道了。”李成功很深沉地道:“经过这一件事之后,我已经明白,平时花团锦簇的看似热闹,一旦出事抓瞎时,那就完了。所以自此之后,禁军的操练我会上心,会督促那些王八蛋卖力气的。”
“这样便好了。”惟功很欣慰的道:“男儿在世,还是要有一些事业根基。你放心吧,那日之事,我会上奏疏给朝廷,请简派得力大臣,整训京营,火力往京营上去,反正咱们和京营的提督协理又没有交情不是。”
“如此最好,哈哈。”
李成功十分满意,禁军和京营表现是一样的糟糕,不过惟功和京营的协理兵部侍郎赵大人有隙,所以火力全开攻京营的话,自己再托一些人暗中求情,这一关就算过去了。
他心中十分高兴,笑道:“五弟你想要什么,不管是庄子还是什么古董宝贝,兵器,战马,只要提出来,哥哥无不奉送。”
“这倒是真不需要,你也知道,我可不差钱。”惟功摇摇头,并不为李成功的话而心动。
他现在是真不差钱了,顺字行日进斗金,这一次事变之后,晋商被打怕打残了,动手那天,晋商最少死伤过百人,核心力量被严重削弱,就像是一条毒蛇,探出头来后不久就被迎头一铲子拍在头上,虽然溜了回去,也是真的被伤了元气了。
这个结果一出来,顺字行在京城算是真正立定脚根,而且惟功现在是英国公嫡子,张元功一死他就是国公,这么大根脚在后头,顺字行更加没有人惹的起了。
“这可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