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比辽阳的报纸差的太远,而报纸上经常刊登教授们的讲课内容和经过,有这些宣传,纵然一时不得为官,也是一条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的终南捷径了。
当下自是赶紧答应下来,张子谦沉吟片刻,又道:“三位是进士,但此前并无授课讲学的经历,亦没有太多的学术著作,只能按三级教授来聘请给仪金了。”
李植几人相视一笑,江东之上前潇洒答道:“些许仪金,我等倒是无所谓的……”
“这就好!”张子谦欣然道:“想来三位也知道,一级教授如卓吾先生,年俸是四千两,二级减半,三级再减半,三位都年金一千,另外学校有院子给三位居住,还有洒扫粗使人员,若要丫鬟仆妇,请自行雇佣为是。”
“啊?”
江东之张大了嘴巴,一时有惊愕不胜之感。李植与羊可立两人也是一样的反应,两人都有些呆征的迹象,相比较刚刚侃侃而言,将一桩事情分析的头头是道时的从容狡黠,李植等人,确实是大为失态了。
怔了半晌过后,江东之方喃喃道:“真想不到,辽阳这里教书的仪金居然是这般丰厚。”
了了一桩心事之后,张子谦也是变的轻松起来,当下语气诙谐地答道:“本镇营官和司官俸禄大致比这还要高些,立功的船长,一年也有这个数,甚至更多。还有底下的那些将作司的大匠,做一项发明出来,比如给滑膛枪减几个零件,那么就是几百上千的赏格,相形之下,教授们要是一年几十两的俸仪,那岂不是斯文扫地?”
“还有那些商人,一年几万十几万的银子赚着,我等还是蛮清苦的嘛。”
“就是,辽阳普通的学子,随便出来一个,家资可能就是过万了。”
“辽阳富裕啊,是以我等的薪俸当然也水涨船高。”
屋子里还有一些教授,唯恐李植等新来者指责他们贪婪,赶紧忙不迭地解释起来……看起来,这等事以前还是有的。
当时的读书人颇有一些自甘清苦的风气,特别是一些理学一脉的老学究多半如此,不了解情况,一来听说教授们一年拿几千两的,恐怕吃惊之余,确实会有一些异样的感觉。
李植几人,在来此之前就知道辽阳富裕,但也真的没有想到,辽阳会富成这般模样,一个府一级城市学院的教授,居然有达到年俸四千两的水平!
在张居正禁毁书院之前,大明天下到处都是学校书院,当然水平有高低,规模也各自不同,最有名最大的当然是岳麓书院,但就算是岳麓书院也没有一年过百两水平的束修给教书的教授,至于各州府的“教授”,那是官职,有一定的品级,俸禄就更加可怜了,一年区区几十两而已。
这点钱,也就是勉强够生活,当然还得有额外的收入,那便是弟子们的贽敬。不过当时的风气是秀才只敬县官,比如封给知县老师四两,封给县教谕的只有一两,相差就是这么大,而且经常还有秀才不买本县学官的帐,学官也根本没有办法。
只有考中进士,点取学差为提学官,小宗师,才算是有一定的地位,但也根本与收入无关。
民间的教师,举人一级的一年有过百两的,那也是极少的富贵人家才有的手笔,乡村塾师,一年十几两银子加供吃吃住,也尽有老童生和不得志的秀才去做。
辽阳的这种待遇,可称是颠覆性的了,可谓真正的前无古人。
……
……
“大学堂上街了?”武学院中,徐渭也是苦候这消息久矣。
李贽是他的好友,大学堂的教授中有不少是意气相投之辈,这些人多半不知兵事,所以徐渭也没有把人都弄到武学院来,他自己是个鬼材,数学底子原本就很强,现在几何物理也算入了门,兵学已经超过了以往的概念,完全不是啃几本孙吴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