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骑兵们对冲,但在猎骑兵的追击下,他们一下子也没有办法摆脱,战场上逃亡同样需要组织和运气,并不是将马一控就能迅速脱脑,北虏的骑术不错,战马很好,可猎骑兵们同样是如此,相同的马速和刚刚不到百步的距离哪里是能随意甩脱的,在惟功的角度来看,就看到一望无际的大地上两股骑兵在不停的接触,追赶,枪声一响再响,不停的有人掉落下马来,在明军的犀利攻击下,这些可以在马上翻滚,下马再上马,可以用任何角度射出箭矢的蒙古人连回射的胆量也没有,这些穿着各色布甲,头戴铁盔,不是普通牧人的战士已经被杀破了胆,连回身抢回自己受了伤的战友的胆量也没有了。
“好了,不必多看了。”
惟功放下单筒眼镜,淡淡地道:“叫陶安然吩咐第三营和第八营的步兵抢攻吧,只留少数人保护我们的兵站就可以了,北虏么,我们真的高看他们了。”
“是!”一个卫士答应着,语调之中充满着兴奋的感觉。
刚刚的一战看的参随们心动神摇,包括宋尧愈在内的这些参随,对战争的感觉还是在唐人的出塞诗中体悟的,只有亲眼看到这样犀利的骑战之后,他们才知道真正的战争是怎么回事。
“这不算什么,小场面。”惟功笑呵呵的翻身上马,笑着说道。
“大人,这还是小场面?”一个年轻参随涨红了脸道:“最少能斩首四百级,要是十年前就够皇上去太庙一次了。”
“我们不是辽镇。”惟功意味深长的道:“几百颗首级就告庙,我没那么闲,也不想我们华夏的皇帝那么闲。”
他又看向自己的左手方向,中路和右路都不会有艰苦的战斗,往下去看来就是步骑合力,一边抢地盘一边打的北虏如丧家狗一样不停的逃走。反正现在东北大地和后世内蒙的地盘包括大兴安岭以北的地方全是一片蛮荒,暂时他还不能全抢下来,这些家伙要是识趣的话,就一直往北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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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在开原和铁岭等处出边墙的中路和右路军,左路军确实要尴尬的多。
从牛庄到大凌河,一路以车马和舟师共同辅助行军,携带着大量军需物资和补给的队伍十分庞大队伍并不是在辽阳控制和影响的区域行军……沈阳地区当然还是辽镇控制,但辽阳总兵按权力划分来说是包含了开原铁岭等地,惟功以前不愿用这种权力,但不代表他没有控制这些地方的名义。
这一次十万大军分两个波次出击,两个主力集团来回的交替,预计在沈阳开原地区形成强大的压制兵力,同时惟功就会运用手中的权力,将沈阳一带的文武官员来一次大起底。
在他已经实际控制的情形下,朝廷不会为难,底下的这些文官武将更不会抵抗……在别人已经占尽优势的情况下还选择抵抗的话,那是十足的愚蠢。
沈阳一带的情形是这样,可毕竟辽阳和沈阳再重要,也只是整个辽东都司的半壁江山。
辽河蜿蜒而过,由南至北,将辽西和辽中辽东隔开,还有大凌河,小凌河,条条河流都是辽西的天然屏障,大凌河堡等城堡一路向北,经过西平堡等城堡,一路是锦州,终点是广宁,然后再往西是前屯,觉华岛,宁远,山海关。
辽东的土地是以辽西开发程度最高,人烟也是辽西最为稠密,一半多的人口居住在上面所说的地方,将门世家,也是以这些地方扎根最深。
赫赫有名的李家,还有祖家,杨家,金家,孙家,这些将门世家世代为将,最不济也能出副将,参将,游击,身上有卫指挥以上的世职,一出生就是几千上万军户的主子,从军之后,军功当然是最优等的记录上报,二十来岁当上参将副将的,丝毫不足奇怪。
在普通人爬一辈子也不一定爬上去的地方,在别人要拿性命去搏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