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的王牌应该是对于整个历史方向的预知,主动出击是太高看自己的能耐了,三国有多少英雄豪杰了,朝前朝后三百年间的能人几乎都在这个时间段扎堆生了。
主动和这些人拼,她就是找死。她该做的就是尽量的按照历史的剧本,不修改主线,然后低调地顺手把对她家不利的元素给处置了。
这年秋,春华亲去给杨琬送行。
“到了那边别忘了来信,往后再见就难了。”
春华这么说完,让人给她送上了一包衣料。
“你这是做什么了?不是已经送过别礼了。”杨琬翻看了下,“我还差这些衣料穿了?”
“都是我没出阁前攒下的,以前做的衣裳一时做多了,就存着了。这些料子我瞧着还不错,到了国都你做几套光鲜的穿,在我这儿存了时间长了,颜色就不好看了。”
抚挲着绫罗,的确是上好,本地不易得的。
杨琬叹道,“知道你是好心,但我如今这样子怕是派不是用场。”
“还在担心你家阿母说呢?”
这个阿母说的是她婆婆。
杨琬的丈夫王象不过是王家的普通族人,因为家贫甚至为人放过牧。
他本人虽然凭着自身努力获得了他人的赏识,家人却大多见识行止鄙陋。这也就是为什么刚开始春华并不看好杨琬婚事的原因。
哪怕丈夫本人是好的,但古代嫁人就是和夫家住一块儿,婆婆小姑天天见面。寡妇爱独子,王母性子木讷,但事情涉及到儿子却是犯耿的。小姑更只是个野丫头,没有受过半些世家女的教养。
和这样的家人住一块儿,就算初时性格木讷的婆婆对高门下嫁的媳妇满意至极,当做仙女一般供着,到了后来这样的婆媳间矛盾也一定是不少的。
以前她为杨琬担心,但人家杨琬也实在放得下。王家家贫,她带去的陪嫁人手太多,退回了娘家一半儿。平日也换下了染色鲜艳的丝制衣裙,退下丝履,非正式场合仅着木屐。
问题最大的就是世家层面的妇人交际。
让春华也不由有几分佩服,原先杨琬是杨家正经的嫡女,如今却做了王家普通旁支的媳妇,待人接物依然不卑不亢。婆婆小姑不懂这一圈子的交际法则,她竟然也有办法在其中周旋,既没让她们出丑,也说足了好话,没让家人反弹。
春华是一路看着她过来的,知道她走过的艰辛。
“你便收下吧,这里面还有些软和的料子,正好给你家阿舒做衣服穿。”
阿舒即是杨琬和王象的长子,两人成亲已经两年了,有孩子也是常事。
见推却不过,杨琬就收了下来。
也是说了句体己话,“你和你家郎君什么时候也生一个?”
春华有些窘迫,她才成亲多久。
“别不拿我的话听进去。”杨琬也是为她着想,“趁男人的心还在你这儿,快写生下长子。”
“你这么说,难道?”难道你家老公已经有……小三了?
两人表情微妙起来,杨琬撇嘴,“想什么呢。我是为了你好,你倒来揶揄我。”
“哪敢。”赶忙歪了这个话题,“我家两位老大人都在许都,你要是得空代我去问个安。”有事,娘家虽然离得远,但还有同乡撑腰。
春华的父亲张汪,自离狐太守退下后,等了几个月,这次是从外任上平调去了许都。
杨琬自然是答应了。
这两家人关系很密切,丈夫之间是互相熟识的朋友,妻子则是打小长大的闺蜜。
确如春华所料,两家人在未来见面的机会不会少。
但她绝没想到会这么快。
“准备下,下个月咱家就要也要走了。”想起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