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气。”
小娘子冷声道:“穿好看的,谁准你上我的船。”
男子倒也懂事,伸手朝腰间摸去,突然惊呼一声:“哎呀,我的荷包掉了。”
小娘子讥讽:“少来!”
她倒也不介意多渡一个人,只是此刻渡河凶险,她并无把握保证对方安全,心中不太愿意。
男子巡视自己全身,突然摘下腰间玉佩就要递给小娘子,突然又缩了回去:“这块玉佩不行。”
“这样吧,我头上这支簪子还值得银子,抵作船资吧。”
谢傅见这玉簪和玉佩都非凡品,再看这名公子衣品,料定出身富贵人家。
小娘子却别识货,轻蔑道:“你可知道此刻渡你过河,我要冒多大风险,一支破簪子就像抵作船资,河你是别想过了,我寻个地方靠岸,你上岸去。”
为了安全靠近,小娘子终究还是不愿意载男子过河去,江湖救急的事她也做了,没给原路送回去就不错了。
男子一听急了:“别啊。”
说着看向谢傅:“公子你一定识货,身上可有碎银,这支簪子跟你换点银子。”
谢傅笑道:“簪子,公子重新戴上吧,银子我身上有点。”
说着就捉了一把碎银子递给男子。
男子想不到谢傅如此康慨,说道:“公子,此玉簪真值点银子。”
谢傅一笑:“且不论玉质澄澈无暇,就是簪身纹饰凋镂精美,工艺精湛,就非一般物品。”
“那……”
谢傅将男子伸来的手推了回去:“公子衣装雅贵,不可披头散发丢了形象,簪子戴上吧,举手之劳而已,无需处处计较。”
“那先多谢了,在下宋怀章,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姓谢,单名一个傅”
宋怀章见谢傅面前英俊,问道:“傅粉何郎的傅?”
谢傅哈哈一笑,点了下头,反过来询问:“含章挺生的章?”
宋怀章哎呀一声:“兄台真是好敏思,鄙人名字正是出自——王褒炜烨而秀发,扬雄含章而挺生。”
谢傅谦虚说道:“我也并非敏思,只是见公子气质内怀美质,容貌挺秀,所以随口一说。”
这时掌舵的小娘子忍不住说道:“你们这些书呆子,文绉绉的酸死了,我牙软得都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