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教圣女笑笑:“大师,打个赌吧,你若能不心动,我便信你,我便归于你的座下,随你修行。”
“施主,请。”
什么轻柔的东西在天净大师脸上轻拂而过,天净大师不识那些什么东西,似乎又能感受到那是什么东西。
景教圣女说出的答案:“是纱巾,女子用的纱巾,是抹汗的纱巾,沾着肌香的纱巾……”
天净大师知道是纱巾了,脑海却是不识,这种只闻其名不知其物的不识,因为求知求识而心动了。
“大师,你难道不想看看这是一条什么样的纱巾。”
她的声音很轻柔,轻柔到天净大师能够感受到她的红唇如何喃喃,发出低低细细的呼息,轻柔到似乎能看到风如何吹动她的发。
这不是纱巾,这是女子,一种他从来不识的东西。
求知而妄心流转,天净大师睁开求知。
一张眼,全是她。
雪肤红唇,丝眉柔眸,发柔如青柳,便是那衣也因为穿在她的身上,也变得柔美无比。
这便是女人!天净大师因知而心动,明显感觉到自己脸红了。
笑声飘来:“大师,我美吗?”
美字自孔道入,直透五脏六腑,如一匹快马急驰横冲直撞。
天净大师稍一挣扎,便心乱如麻,女人是什么东西?
带着这样的执念,一只手朝他伸去,天净大师如遭雷殛,一种从没有领受过的感觉。
他想了解,并没有拒绝。
什么东西包裹住他,如一床好被,暖意融融,天净大师开始怀疑自己遁入释门是为了什么?
断这人性,又为何人而修行。
不!天净大师拒绝了她。
她哭了,眼泪缓缓淌下,在脸颊悄悄晕化,那么凄楚,天净大师又心动了,动了恻隐之心。
虽入释门依然有情,有慈悲之心。
天净大师叹息一声,念了一声佛号。
这女子眼睛却带着恨意的睨他一眼,恨他不肯暖她,恨他无情,恨她不肯渡她悲伤。
她冷傲的大骂他欺世盗名假慈悲。
有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天净大师抬手拉了她一下。
女人便倒在他的怀中,冷傲转化为娇艳笑靥。
她笑了,天净大师心中一暖。
什么东西印在他的脸上,雪白的脸上一点红,是她的唇。
她也笑的更美,什么东西在摧枯拉朽得摧毁天净大师坚强的意志,他贪婪而卑鄙的想心识女子这二个字。
诸天神佛在看着他,光怪陆离,分不清快乐与凄苦……
重归默然,天净大师睁眸,景教圣女就在眼前,衣裳完整,不曾动弹分毫,只是她的笑容变了,充满着轻蔑嘲讽。
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天净大师盘坐的身子颓然松垮,如果一片吹落的枯叶,虽尘世风尘而动。
景教圣女的笑容变得无比冷酷,一只温润的手落在他的头顶,这一次不是幻觉。
“欺世盗名,你骗我!”
头颅和护身咒如豆腐一样……
天净大师确实在骗她,没有嗔痴,人还是人吗?
从他踏入玉尘山,这场打赌,他就已经输了。
幻觉!别囫囵吞枣没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