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见靠着柜台的地方,蜷缩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脸儿红彤彤的,手里拿着一支冰糖葫芦,乌溜溜的眼睛无神盯着冰糖葫芦看。
谢傅随口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脑疾,无药可治,需劈开脑袋,只有我师……”周一针说着突然扼住。
谢傅又问:“她的父母呢?”
“她的父母昨天把她扔在这里就不见了。”
谢傅淡道:“那好,一起走吧。”
周一针一讶,谢傅却朝小女孩走了过去。
小女孩这时身体一歪,人就往一边倒在地上,眼睛一闭,双手却捧着那支冰糖葫芦,握的紧紧的,贴着嘴唇。
谢傅将小女孩抱起来,立即发觉她浑身烫的厉害,这时才听清楚她微微嚅动的嘴唇在小声的说:“爹再见,娘再见……”似乎知道自己快不行了,要走了。
谢傅应了一声:“不要说再见。”
周一针摇了摇头道:“她不行了。”
谢傅却道:“走吧。”
身后背着澹台鹤情,身前抱着小女孩。
周一针带着谢傅往桃花河的方向走,苏州河一带都是农桑之地。
穿一片桑林之后,在一间围着竹篱笆的茅舍前停了下来。
“这就是我师傅住的地方。”
谢傅朝门口的一块歪着的木牌看去,只见上面写着——擅闯者死。
谢傅上前,周一针吓了一跳,忙道:“谢公子止步!”
谢傅却只是将木牌扶正,嘴上说道:“这样看的清楚,别让人看不见,无端端白死。”
周一针松了口气,朗声喊道:“师傅……师傅……”
茅舍却静悄悄无人回应,谢傅也跟着喊了几句:“老前辈……老前辈……”
两人喊得嗓子都哑了,却没人回应。
周一针道:“我师傅可能出去了,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