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肩上披着一件衣服,双手抱胸浅笑着看着风清云说道。
风清云转过头看她,苦笑一下,淡道:“麻烦你了。”
“有意思,她那晚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说。”于子清挑了挑眉,瞥了躺在沙发上的宣雨说道:“早点回去吧,新闻说晚点有暴风雪,雪大了车就不好走了。”
风清云点点头,弯身抱起她,那睡得像只小猪似的人儿察觉到温暖,还往他的胸口蹭了蹭,当真如一只小猫似的慵懒。
将她放在车上,风清云启动引擎,正要踩下油门,于子清忽地敲响了车窗。
他摇了下来探头看她,只听她说道:“好好待她吧,她是个敏感又容易受伤的孩子。”
风清云一怔,回头看向倒在后座的宣雨,眼中神色莫名,对于子清点了点头道:“走了。”
车子在雪夜中行驶,风清云一边注意着路况,一边透过后视镜看着躺在后座的宣雨,想起爷爷的话。
不管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之前又是什么关系,总而言之,都必须断了,如若不是,必要时莫怪爷爷动用手段将她送走。
一听到她不在这个地方,要远离他的视线,他就觉得一阵心慌,想反驳,却又无从反驳。
今晚的夜宴,父亲他们得偿所愿,除了更改婚期没如愿,却成功的打击了宣雨,她会因此而选择远离吗?她会怯懦吗?会不会像十年前那样离去?
如果她真的顶受不了压力而选择逃避,那他又该怎么办?
一声叹息,从他口中溢出,在车厢里荡漾着,那是对未知的无奈和惘然。
另一边,宣家。
宣倩柔的房门被敲响,王艳走了进来。
“妈咪?怎么还不睡?”宣倩柔正在床上翻阅着乐谱,如瀑布一般的墨色长发自然地披散在肩膀上,衬着她那张精致透白的小脸,愈发的明艳动人。
王艳穿着居家睡袍,一把坐在床上,从她手上抽过乐谱放在一旁,妩媚的丹凤眼斜挑着女儿问:“我问你,你和清云发生什么事了?”
宣倩柔一愣,眼中神色微暗,躺在她的大腿上道:“妈咪,你知道什么了吗?”
“就是不知道才问你,今晚在那边的餐宴,部长明显的就是针对宣雨那丫头,还有清云的表现,太明显了。宝贝儿,他不是对那丫头旧情复炽了吧?”王艳忧心郁郁地说道。
她虽然迟钝,但也不是痴傻,那样的气氛,如何不知道风国华他们在针对宣雨呢?还有清云的神色,他看宣雨的眼神实在太不对劲了。
风家这样的名门,风清云这样的人中龙凤,多少女人眼巴巴的瞅着流着口水啊?谁家父母不指望着子女好的。自己的宝贝女儿能找上这么个好人家,她自然是欢喜得很的,就怕婚期临近而有什么变故,怕那到嘴的鸭子给飞了,毕竟风清云确实是万里挑一的好男人。
宣倩柔感觉到母亲的忧心,心里一暖,听到她的问话,微闔的眼睛一转,睁开叹了一声道:“妈咪,我与你说,你万不能告诉爸爸,爸爸近来身体不好,我不想他烦心。”呵,对妈咪说,其实就是对宣明德说,她那张嘴,如何会守得住的?
听到女儿的话这么慎重,王艳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低头瞪着女儿说道:“你说。”
宣倩柔从她腿上起来,坐在床上,未语泪先流,哽咽着道:“清云他,和姐姐好像重新来往了。”
“什么?”王艳尖叫出声,似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儿。
宣倩柔吧嗒吧嗒地流着眼泪,悲凉地道:“前阵子,有侦探社的人拍到了清云和姐姐接吻的相片,差点就要上报了,幸亏风伯父他们阻止了,否则,清云的书记位置怕就没了。”她抬起泪水朦胧的眼睛,抓着王艳的手幽幽说道:“妈咪,为什么姐姐要这样对我?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