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于此空白的场地画下了笔轻描淡写。
“嗯,也可能是看月亮一下走了光——多圆、多大、多好……”
“好了、好了……我看你真是喝多!走吧,进楼去。”
“看……快看!那是……”手指向处居然显出个人形来,脸面模糊、头发飘荡、身体僵滞,并散发一股阴冷之气,霎时感觉背脊生凉,几乎将近没能反应,“这、这该不会就为你刚见到的?”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我也不清楚,人变成鬼、鬼变成人,只在乎一念之间。”声色仍是那般呆板而滞涩,悠荡于风里。
“你、你少在这装神弄鬼!到底什么人?”
“什么人?我说了不清楚;心有鬼则有,心无鬼则无。”
“好一个疯子……吓唬谁呢?大爷吃的盐比你米还多、大爷喝的酒比你水还足!竟敢独自擅闯此处,可知该当死罪?给我说:到这想干吗?对了,又是怎么过来?”
“呵呵……呵呵……我日行万里、夜走八千,天地轮回、来去无踪,到这索命的,你们谁也跑不了!”
四人闻言望他望你、半信半疑,不禁开始胆战,又一阵风来,竞相颤抖,灯笼亦打晃欲熄。
“你……你是梅家的……”
“梅家……梅家……对,不错,我正是没家的孤魂野鬼!”
“放屁,本大爷根本就不信;死疯子跟我捣鬼——你俩快下去,带几个人看看!”
“世间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呵呵呵呵……”
“哎,这到底怎回事呀,他们好像还真不知道?”
“是呵、是呵……怎回事?这一群死笨狗!”
“那这么说欧阳狗贼肯定也是还在……太好了、太好了……”
“好了,先别管;都注意点,我们随时行动!”
这时,听到沉重的串响,拱门打开,灯火大亮,却仅走出两名子弟,手中长刀光晕接连摇动。
这阿水则凝住声息不作活动,待其缓慢靠近霍地折身绕到后面,只见袖口光闪,竟已倒下一人;旁边伙伴大为惊恐,回路又断,唯有挺刀而上,可惜心头丧乱失措,转瞬间脖颈被划破,气血流散,无觉。
举楼一阵哗然,渐趋混乱,而拱门处更是人影扎堆互相攀望、刀兵锃亮光彩大放,但何有所出、何有所用?
“弟兄们:别怕……他不是鬼,是刺客——上啊!”声色犹如春雷乍响,漫空激荡。
欧阳子弟一听立时纷纷冲出门楼杀奔而去,细看了下也有十几名,年龄相对偏大,胡须浓重,步伐亦沉稳,并且严整协调、气势冷傲,显然存在些功底,很快就扩张开巨口准备合拢吞噬。
危险将至,这阿水自是后撤,好在步法较为灵活,一下又拉开段距离;欧阳子弟稍顿,喜色流露,当即再度追赶,腿脚大展、兵器挥舞,分明已没甚顾虑,须臾便靠近台阶,岂料眼前突然冒出星光,如何能躲,刺痛接连,队形变得骚乱,随之则闯来数人,劲气暴发,轰动夜空!
………【第十四章 夜战(四)】………
“哎呀,今儿可真是实在太饱——都胀了,好久没吃得这么尽兴、痛快!”
“老夫也是;会须千杯醉,人生几开怀,花无百日红,宾客终散席……这就散了吧。”
“好像是醉了,头都有点转!爹,咱们出去走走散会儿步,顺便再赏赏月。”
“瞧你这猴屁股……行,也有此意,那大家走,正好给他们收拾撤席。”
“嗯……还是外面舒服,多凉爽呵!看今晚月亮也圆鼓鼓滑溜溜,就像我肚子,哈哈……”
“唉,六哥,月亮本来蛮高雅的,被你这么一比划,顿觉失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