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认真洗着衣服的程涵,我说:“程涵,我想说的是,你给我的感觉很特别,就如你说的一样,有时候似乎我想什么你都知道。我也相信我能重新开始。”说话间,我握住了她的手,那带着肥皂气泡的手让我生出一种想握紧不放的错觉。
程涵开心的笑了,真正迷人的笑,那对酒窝让我流连忘返。
“你不松开手,我怎么洗衣服啊?”程涵这时突然对我。
我笑了笑,松开了手。
其实我是在骗程涵,我能那么快的忘记那个进入过我生命的韩思彤吗?我自己都知道不可能。程涵也许知道我是在骗她,但她还是开心的笑了,假话真的能那么的让人开心吗?
这时我脑海里突然浮现起虎子那真诚的笑容来,叹了口气对程涵说:“对不起,我刚才其实是在骗你。”
“我知道啊,不过你干嘛说出来。”
我又是一愣,笑了笑,却没有再说什么。心里依旧反复的想着如果我能在韩思彤之前遇到程涵那该多好。这个无聊的假设游戏让我自己都觉得好笑。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只有那么多的“原来”。
我帮程涵把衣服晾上,才陪着她走了出去。我不想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对付那些与韩思彤有关的东西。刹那间,我不禁有些吃惊,程涵把屋子都收拾了,是不是不想我对着那些东西想起韩思彤呢?想到此,我不由的看了看她,她这时也正好看着我。
“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我们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
“我都不知道,明天就要上班了,我就想着找个地方好好的花费下这来之不易的假期。”
程涵笑了笑,说:“你喜欢你的工作吗?”
“确实不喜欢,不过我得养活自己啊。”
“如果那份工作让你那么勉强自己,你还不如不要那份工作。”
我笑了笑,说:“不干销售,我去干什么?”
“随便干什么都行啊,你也可以像老鬼那样,摆个地摊。”
我笑了笑,没再接着说,我那受本分人教育的思想在告诉我,干工作一定要干体面的。
程涵接着说:“怎么,你觉得你比不过老鬼吗?”
“那倒不是,只是周围的人好像都只想着干体面的工作,而且我也被感染成这样了。”
程涵笑了笑,说:“你说老鬼不体面,可是你知道老鬼干得很开心不是吗?没有人能管得了他,他高兴做就做,不高兴做就不做。”
程涵这话让我很同意,自从老鬼开着烂三轮为影响市容做贡献后,也开心了不少,而且总是不经意间招呼我吃了一顿。那家伙还曾一板一眼的给我分析与城管的对抗要领,还打算写成与《孙子》齐名的中国现代兵书,名字就叫《鬼子》。
想到这事让我乐了起来,程涵看了看我说:“高木,我昨天把你的那个记事本借走了,没有跟你说,你不会介意吧。”
我摇了摇头,说:“不介意,写的东西本来就是给人看的。”
“那就好,我到时候看完了,还给你。”
不多时,程涵接到了一个电话,我便和她分开了。
回到房里时间还早,我一直在想着程涵的话,我确实对现在的工作没有什么热情了,我厌倦了。
但对未来没有任何保障的想法阻止着我,让我又陷入了自我的博弈中。如果真的要离开公司,我还真有些舍不得老严和那些同事。也许,在经历了韩思彤那件事后,我多了一些改变现有生活的勇气,想到此我的那些不安也惭惭地平息了。
我点了支烟,想到走廊上去透透气,刚走到走廊便看见了苏纯。从她开始参加考试到现在我还真有段时间没有见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