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這摺子倒沒直接寫工部和溫泉別宮的事情,只是委婉上書吏治的幾點建議而已。
吏治之弊,尤在於貪墨。
她想看看沈珏是什麼態度。
阿桃見狀索性也不研磨了,一下子拿了白玉安手上筆,氣惱道:「公子不想想自己,也想想家裡的老爺和夫人。」
「您要又出了什麼事,奴婢也不想活了。」
白玉安看阿桃將這事想的這麼可怕,連忙好聲解釋道:「這次不會跟上次一樣了,你家公子又沒那麼笨。」
阿桃不相信的看向白玉安:「公子說的當真?」
白玉安無奈笑了笑:「自然當真。」
阿桃這才又重新又過去研磨,一邊問道:「老爺讓公子給小外甥想的名兒想好了沒?」
「公子可得想個好名兒,將來跟公子一樣,也考個功名。」
白玉安笑了笑:「不是年後才生下來麼,再說你怎麼知道就是男孩?」
阿桃哼了一聲:「奴婢就是知道。」
白玉安無奈,也依著,笑了笑開始認真在紙上寫字。
這一寫,便寫到了半夜。
沈珏的院子與白玉安的院子中間只有一牆之隔,站在三層高的閣樓上往下看,便能大致能看到白玉安前院的景致。
閣樓最上一盞燈火也未點上,只有長松提著暖黃燈籠,遠遠站在角落處。
沈珏就站在閣樓外的圍欄上,暗色里的眼睛自持冷淡,靜靜看著白玉安的屋子。
第42章 下值碰見沈珏
正房內還亮著燭燈,依稀可以看見窗上倒映出來的剪影,看得到他正站在桌前寫字。
纖弱的身影,在他看來過分瘦小了些。
以至於他一隻手就可以將他固定在懷裡。
不過挨了板子還不好好歇著,看來也是沒吃到疼。
沈珏看了陣,又看向遠處夜色,他呵出一口氣,這才轉身回了內室。
第二日,白玉安坐馬車去上值時,勉強還能在馬車上沒形象的趴著。
等下了馬車,便不自覺做出了儀態。
阿桃看白玉安走路與平日沒什麼兩樣,心裡微微放心,還是邊替她繫著披風帶子邊道:「公子也不要太逞強了。」
「別人笑話就笑話吧,總之身子要緊。」
白玉安也沒有太過逞強,但也點點頭讓阿桃趕緊回去。
到了翰林院,好在也沒旁人來問,總之是不光彩的事情,問了也是尷尬。
溫長清看了眼白玉安,見他坐在凳子上看書,還是沒忍住過來看了看白玉安的下半身,問道:「你屁股不痛?」
疼自然是有點疼的,但虛虛做著樣子坐著,忍忍還能過去。
且她時不時還要起身去書院找書,交替著也還好。
她看了眼溫長清:「要不打你三十板子試試疼不疼?」
溫長清看白玉安還能開玩笑,知道也沒什麼大問題了,他笑著湊到白玉安耳邊小聲問道:「那兒還好吧?」
白玉安一時沒反應過來,皺眉看向溫長清:「哪兒?」
溫長清看白玉安眼裡清澈,像是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一下子開玩笑的心思也沒了,索性和他說正事:「我昨日去看你,看你院子裡沒人,你是換地方了?」
白玉安本是想著瞞這兩個月,說不定等年後就能搬回去了。
但這會兒溫長清問起來,白玉安揉了揉額頭,想著要不要說給溫長清。
她想了下,怕往後有不方便,還是如實道:「我最近換了個院子。」
溫長清一聽,就一下拍在白玉安肩膀上氣道:「你換院子怎麼也不提前說的,害我昨日白跑一趟。」
白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