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終究是作弊!不管是不是圈套,堂兄都不能如此。」
白元慶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可怕:「白玉安,你自小順風順水,什麼都出色,怎麼知道我即便考中這個舉人都花了好幾年。」
「進士三年才一考,我還有幾個三年?」
「我早已過了三十,你就當幫幫我,就算出了事情,我也不連累你。」
白玉安覺得白元慶瘋了,她搖了搖頭,聲音顫抖:「堂兄,你知不知道,科考舞弊是要砍頭的。」
白元慶朝著白玉安低吼道:「這題目是張侍郎給我的,他陷害我什麼?」
「玉安,你快把題目給我,大不了我不要你替我做考題就是了。」
白玉安無奈的將信封放到身後:「堂兄,這個我不能給你。」
「我當真是為了你好,只要堂兄拿了這題目,說不定堂兄接著就會被人威脅,被他們牽著鼻子走,這是堂兄想要的麼?」
白元慶朝著白玉安撲過去,緊緊捏住白玉安的領子,低吼道:「這是我離進士最近的一次機會了!我一定要成功!」
白玉安覺得白元慶瘋了,被名利沖昏了頭。
脖子上的領子因為被白元慶提起而微微有些緊,身子被白元慶搖晃著,耳邊是他有些憤怒的身音:「快給我!」
「我讓你快把信封給我!」
白玉安看向面前有些失控的人,聲音低了低,輕聲道:「堂兄你清醒一些,就算這裡面沒有陷阱,你拿著安心嗎?」
白元慶的眼裡已有了血絲,他看著白玉安的眼裡已有了怒火:「白玉安,我是你堂兄,快給我!」
外頭被王嬤嬤拉去廚房的阿桃聽到動靜,連忙過看掀開帘子看,一進來就看道白元慶正扯著白玉安的領子大吼。
阿桃嚇壞了,連忙走過去扳開白元慶的手,驚慌道:「元慶公子,你做什麼?」
白元慶一把甩開了阿桃的手,手就往白玉安身後拿去,想從她手裡拿過信封。
白玉安知道現在勸不住白元慶,只能拼命躲開,又叫阿桃先將白元慶抱住。
只是阿桃怎麼抱得住白元慶,眼見著白元慶又要往白玉安身上撲過去,阿桃眼疾手快從地上拿起掃帚就往白元慶的頭上打去。
白元慶僵了僵,眼裡不可思議的瞪著白玉安,接著身子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白玉安一愣,連忙跪下去扶住白元慶:「堂兄?」
倒在地上的白元慶一絲反應也沒有,白玉安臉色一白,伸出手在白元慶的鼻底一探,好在還是有呼吸的。
她又檢查了白元慶頭上,見沒有血流出來,總算鬆了口氣。
這時候長景從廚房跑進來,看到地上的白元慶,不解的朝著白玉安問道:「爹爹怎麼睡在地上?」
白玉安強扯了一絲笑:「你爹爹太累了。」
她又抬頭看向手裡仍舊拿著掃帚,臉色慘白,顯然嚇壞了的阿桃一眼:「快與我扶著堂兄去屋裡。」
阿桃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跟著白玉安一起將白元慶抬了起來。
將白元慶放回到床上,白玉安站在床前低頭看了看白元慶暈著的模樣,目光中有些歉意。
她轉頭對阿桃道:「你留在院子裡照顧著,我出去一趟。」
說著就走出了屋子。
阿桃跟在白玉安的身後進了裡屋,問道:「這時候了,公子要去哪兒?」
白玉安將信拿在手中,對著阿桃道:「出門還個東西。」
說著只是微微理了理袍子,就往外面走。
阿桃送著白玉安一直到了門口,看著白玉安上了馬車才收回了神情。
白玉安坐在馬車上看著手裡的信封沉思,她掀開帘子看了眼外頭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