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熬好了,丫頭扶著白玉安起來喝藥的時候,白玉安才喝了兩口就吐了出來,嚇得旁邊的丫頭連忙看向旁邊的王嬤嬤:「嬤嬤,餵不進去藥。」
王嬤嬤看向白玉安那依舊坨紅的臉頰,過去接過了藥碗勸道:「您不吃藥,自己也難受不是?」
白玉安身著單衣的撐在床沿上,細弱的手指微微發顫,說話聲音里都有顫音:「我吃不下。」
王嬤嬤看著白玉安這樣子,像是病的厲害的不行,也有些焦急,說道:「吃不下病可不會好了。」
說著她叫丫頭拿來蜜餞來,給白玉安餵了一口藥就塞一顆蜜餞進去,還拿手捂著白玉安的嘴。
白玉安本是裝著喝不進藥,這會兒被強餵還吐不出來,只得咽下去。
她感覺到身邊的人好似十分上心她的病,索性便病到底,看看有沒有機會出去。
她一連病了兩天,越吃藥病的就越重,好些郎中來看了都找不出原因,也治不了白玉安的咳。
白玉安蜷縮成一團,臉漲得通紅,咳起來真有些駭人,陳媽媽也嚇住了,害怕出人命,到時候自己這整個館裡的人都要遭殃。
那貴人日日夜裡都來,也不知那貴人發覺不對沒有。
還沒有幾天就要到了規定的日子了,陳媽媽心急的不行,坐在白玉安的床前急的團團轉。
白玉安不知道自己病了她們怎麼這麼著急,這裡難道還差她一個姑娘不成。
她在陳媽媽面前費力的喘息幾口氣,氣若遊絲道:「陳媽媽,其實我這病是先天帶來的……」
「只要一風寒便會如此。」
陳媽媽一頓,連忙看向白玉安,急急問道:「那你以前是怎麼治的?」
白玉安虛弱的靠在床頭,咳嗽幾聲才道:「之前每次咳嗽,我母親都會為我采一種藥材,吃兩副就會好了。」
陳媽媽眼前一亮,忙坐在白玉安面前問:「是什麼藥?」
白玉安搖頭:「我忘了,不過我記得樣子,讓我去藥鋪里看一眼應該能記起來。」
陳媽媽聽到這裡,臉色警惕的看著白玉安:「忘了?」
白玉安難受的吐出幾口氣,又憋紅了臉咳了好一陣,才喘息道:「那藥應該很珍貴,母親怕我擔心銀子,所以一直沒告訴我到底是什麼藥……」
這理由有些牽強,但眼下白玉安咳的這麼厲害,陳媽媽可不敢有任何差池。
她連忙叫來丫頭讓人出去準備馬車,又叫嬤嬤過來給白玉安穿衣。
一切準備妥當,白玉安被兩名婆子攙扶著,眼睛上卻又被蒙上了黑布,頭上還被戴上了惟帽,就被帶著往樓下走。
這些天白玉安一直都沒被允許出過屋子,在她屋子裡的只有兩個丫頭和兩個嬤嬤,除了那個陳媽媽,也再沒見到過其他人。
現在被帶著下樓,耳邊再次聽到喧鬧說話聲,白玉安心頭飛快的跳動起來。
只是她現在看不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被賣到了哪處,只有等到待會兒進了藥鋪才能想辦法。
感覺到自己被帶到馬車上,白玉安一動,身邊的婆子就緊緊捏著她的手臂,好似她馬上就要跑了一樣。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玉安感覺自己被帶下了馬車,一個婆子引著她進了鋪子,耳邊的人聲卻越來越安靜。
眼睛上的黑布被揭開,白玉安忙往四周看去,也不知道那個陳媽媽到底做了什麼,只見藥鋪的大門被關上,掌柜的也沒看見。
身邊的婆子鬆了白玉安的手,陳媽媽站在白玉安的面前,指著面前的滿柜子的藥材道:「我讓嬤嬤一個一個拿給你看,你要是認出來了就給我說。」
說著一個婆子就從柜子里拿了幾個藥材到了白玉安的面前。
白玉安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