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來來回回被打了十幾下,次次打到骨節上,疼的白玉安冷汗直冒。
她也算是刻意拖延著,至少學穿衣,總比其他不知道的要好。
晚上林媽媽進來得知了白玉安光是學穿衣便學了一下午,且還沒有學的好,當即就冷了臉,一下子看穿了白玉安的小心思。
她沉著臉走到白玉安的面前,冷冷道:「別跟我耍哪些小心思。」
「再過半月就是每一季的花魁日,到時候我不管你有沒有給我學會伺候男人的本事,你都得給我去!」
「到時候要是你沒伺候好客人,被客人打殘了打死了,那也是你的命!」
白玉安的臉一白,手指上捏緊,掐著手心不說話。
此刻的白玉安身上一身桃色衣裙,烏髮披散,玉骨冰肌站在那處似仙。
又那一雙美眸水潤,雖是有些沉靜了,但卻莫名讓人很容易溺進去,便是好一雙勾魂眼。
林媽媽本想好好罰一罰白玉安的,但面前的人這如仙的皮相,她是當真捨不得,就對著旁邊的嬤嬤道:「去端幾碗水來讓她頂著,要是她明日再不好好學,那便朝著她指節骨打。」
「打裂了也沒關係,我倒是想看看她多大的骨氣。」
那條子打在骨節上,白玉安知道那有多疼,牙齒咬了又咬,想著等晚上了再想辦法。
很快水杯端了過來,白玉安被按在地毯上跪著,頭上頂了一碗水,兩隻手上也被放了碗水。
白玉安身上的藥性本來還沒過,身體本發虛發軟,這會兒又被這樣對待,簡直要瘋了去。
偏偏旁邊一個嬤嬤守著,只要白玉安一動,那條子便抽到關節上,疼的她幾乎叫出來。
白玉安深吸幾口氣,看著屋子內其他嬤嬤退了下去,旁邊只有一個嬤嬤在,忙對那嬤嬤問道:「可問問這裡是哪處地界?」
那嬤嬤沉著臉看了白玉安一眼,渾濁的眸子裡全是嚴厲,緊閉著唇,下一刻鞭子就打在了白玉安的手腕上,聲音冰冷:「受罰時給我閉嘴。」
手腕上冷不丁挨這一下子,白玉安手一抖,手掌上的碗沒有拿穩,啪嗒一下就落了下去摔碎了。
那婆子眼神更加嚴厲,手上的條子就朝著白玉安的手背上打去,那力道極大,次次打在骨頭上,疼著白玉安蜷縮著將手藏在了懷裡。
身上的其他碗全落下了,濕漉漉打濕了白玉安半身。
可那條子竟然又打在了白玉安的背脊骨上,躲都沒地方躲。
白玉安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真真是疼的生不如死。
比父親的鞭子還更加鑽心噬骨的疼。
她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看見窗戶就往窗戶跑去,只是推了推,竟然打不開,想要折返回去時,屋內不知何時又多了兩個婆子,看白玉安打算逃,二話不說用繩子將白玉安渾身綁住,又在她眼睛上蒙上黑布,架著她就帶了出去。
白玉安不知道自己會被帶到了哪裡,嘴裡喊著:」你們要做什麼?」
一聲聲略有些驚慌的聲音,卻一道回應也沒有。
直到她感覺自己被帶進了一間陰冷的屋子,周遭什麼聲音都沒有,臉頰就被按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一個婆子冷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屋子裡都是蛇蟲,咬一口在身上雖要不了你的命,但是足夠你疼上一陣子的。」
「你要再敢想著跑,下回便將你關在蜈蚣窟里去,那蜈蚣從你的口鼻里轉進去,想想那滋味,你就能聽話了。」
說著,白玉安只聽一聲關門聲,耳邊就再也沒有動靜。
室內清晰可以聽到細小爬蟲的聲音,以及蛇吐著性子的聲音,白玉安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自小最怕蛇蟲的她,終於受不住了。
眼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