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袖子還沒有抬起,就忽然見高寒那高大的身子,忽然往白玉安那邊靠了過來。
白玉安也是一愣,一抬頭,就看見高寒倒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高寒幾乎是整個身子都落在了白玉安肩膀上,白玉安也抵不住,不由向後退了一步。
阿桃在旁邊也看得呆了呆,剛才看著還好好的人,怎麼這會兒就像是醉得不行了?
鼻尖全是酒氣,白玉安驚詫的拍了拍高寒的手臂:「高兄,你怎麼了?」
高寒這時候才似露出了醉態,一隻手撐在了白玉安身後的馬車上,另一隻手卻仍搭在了白玉安的肩膀上。
他吐出一口氣,眯眼看著白玉安有些驚詫的臉龐,不由低聲道:「剛才嚇著玉安了?」
白玉安這才知道剛才高寒是抵著醉意來打點的,這會兒出來了,應是沒藏住醉意了。
想著高寒剛才或許是怕自己一個人打點不過來,這才硬撐著,不由心裡有些愧疚。
她扶住高寒的手臂低聲道:「我扶著高兄去馬車上吧。」
高寒卻搖搖頭,閉上了眼睛,啞聲道:「玉安,我頭有些暈,讓我靠會兒吧。」
外頭還下著雨,這般靠在雨中的確不好。
白玉安想著高寒醉酒,還是要早些回去歇著才好,就對著高寒身後的隨從道:「跟著我一起扶著去馬車上。」
那隨從這才後知後覺的連忙走到了跟前。
高寒低下頭的氣息正好撲在白玉安的臉上,白玉安覺得自己好像一抬頭就要與高寒的臉碰上。
肩膀上的手沉沉有力,她動了動也沒掙脫開,就又拍了拍高寒的手臂道:「高兄,還下著雨,還是先回馬車上吧。」
旁邊的隨從也勸道:「大人,先上馬車吧。」
高寒卻恍若未聞,依舊保持著將白玉安圈在懷裡的姿勢。
他聞著鼻端的冷香,放在那秀氣肩膀上的手動了動,還是又放開。
他看著白玉安道:「玉安的身子弱,應是淋不得雨,我先看著你上馬車。」
白玉安看高寒醉成這樣子還顧及著自己,喉嚨里一啞,又道:「雨並不大,高兄不必管我,我先帶高兄上馬車。」
說著白玉安招來隨從,一左一右扶著高寒往他那馬車上走。
白玉安腦子裡早是暈的,咬著唇好不容易將高寒扶到了馬車旁,對那隨從叮囑幾句正準備走時,高寒卻忽然拽住了白玉安的手臂,一把將白玉安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白玉安的頭腦一空,耳邊卻傳來高寒喃喃的聲音:「玉安,我若是辭去官職,就留在京中陪你可好。」
「我自己名下有好些鋪子田莊,家裡也還有大哥打理,並不需要我來撐起門楣。」
白玉安不懂高寒的話。
若是僅僅只是為了留在京中陪她而辭去官職,在白玉安看來著實是有些兒戲和荒唐。
高寒這樣細緻沉穩的人,不知他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
只是她頭腦也暈里厲害,腦子裡也不是很清醒,竟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沉默了半晌,白玉安又聽耳邊的高寒苦笑一聲,接著他便放開了她。
高寒又看了白玉安兩眼,臉頰上被雨水沾的濕了,眼睛不停的眨著,模樣有些可憐。
他沒再說話,轉身上了馬車後才對白玉安道:」玉安,快回吧。」
白玉安見高寒總算上了馬車,這才點點頭,扶著阿桃就往自己的馬車上走。
高寒靠在車壁上,撩起帘子看著白玉安的背影,地上的水光被他踏碎,濺起的水滴就落在了他那白衣衣擺上。
高寒默了默,直到看見白玉安上了馬車裡,這才放了帘子,叫車夫回去。
白玉安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