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的看向沈珏:「你剛才說什麼?」
沈珏唇邊浮著一抹冷笑:「我可不會再說第二遍。」
說著沈珏站起了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白玉安的臉:「本官可以給你半月的時間考慮。」
「這半月內,白大人什麼時候想好了,就什麼時候來找我。」
「不過超過半月了,本官可不保證會出什麼事情。」
白玉安怔怔看著沈珏轉身的背影,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
眼看沈珏就要走到門口處,白玉安一下子從地板上撐起身子,走到院子裡朝著沈珏的背影氣道:「沈首輔這是在威脅下官嗎?」
沈珏頓住了身子看向白玉安,冷淡情緒里聲音亦是低沉:「白大人,這不過是一樁賭局而已。」
說著沈珏看向白玉安因氣惱而染上薄紅的臉頰:「還是說白大人對自己的棋藝沒有信心?」
白玉安咬著牙:「你說那三日是什麼意思?」
或許是那些話讓白玉安有些恥於出口,她走進了沈珏幾步,咬牙切齒的低低道:「下官可是男子!」
沈珏負著手,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面前的白玉安。
近了瞧又瑰麗了幾分,水色眼眸里的氣怒不過是逞強,反而更讓沈珏又有興趣幾分。
女子容貌的詞語,放在他身上總是奇特的分外合適。
他甚至想過將他收為自己的私物,讓他穿上女子的衣裙,強迫他仰息著自己活著,再對他搖尾乞憐。
可偏偏他瞧著如雲端月,梅上雪,稍縱即逝的脆弱的厲害。
自然不忍心那樣對他,只要他能親近他便好。
沈珏看向白玉安笑了笑:「白大人何必生氣?」
「還是白大人覺得你一定會輸?」
白玉安到底教養好,想要罵人也找不出什麼詞來,憋紅了臉低怒道:「沈首輔這樣折辱下官,就不怕下官將這件事捅出去麼。」
沈珏心底覺得白玉安著實幼稚的可笑。
明明是精通詩書畫的斐然君子,偏偏年少輕狂。
他低沉眼神看向白玉安,眼裡流露出嘲諷:「隨你。」
沈珏說罷也不再看白玉安一眼,回身就走出了院子。
一出了院子,長松就跟在沈珏的身後小聲道:「佳寧郡主那邊有動作了。」
「應該會對白大人不利。」
沈珏眉眼淡淡,聽了也僅僅只是嗯了一聲而已。
第77章 研棋
阿桃站在白玉安身後的不遠處,見沈珏走了出去,又看著還站在原地的白玉安,不由走了過去。
冷風簌簌,旁邊的竹林沙沙作響。
不過才在院子裡站了一小會兒,身上就被吹的發僵。
阿桃扯了扯白玉安的袖子:「公子,回屋子裡吧。」
白玉安只覺得一顆心要跳到外面去,她冷靜下臉,側頭對著阿桃道:「等上元節一過,我們就搬出去。」
阿桃一愣,隨即不解的道:「我們才住了一個多月,這麼快就要搬了麼?」
白玉安負著手沒說話,轉身回了屋子。
阿桃跟在白玉安的身後進了屋子,又將手爐放在白玉安的手上道:「剛才沈首輔和公子說什麼了?」
白玉安撐頭靠在椅上,不明白沈珏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但這種難以揣測的情緒讓她不安,只有離沈珏遠些才好。
她倒不是對自己的棋藝沒有信心,但她不知道沈珏底細,也不能保證一定能勝過他。
細白手指覆在手爐上無意識的動了動,秀氣的前襟一半沐在光色里,將規整的潔白領口變得更加惹目,視線便不由自主落在白的幾乎